“住手,通通住手!”还是一开始的苍老声音,这一次,话语中间没有方才的淡然,掺入丝丝气急败坏的味道。 紧接着,项涛对面的努艾西斯人唰的向左右分开,现出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
男子看着身形不高,直到走近项涛才现,原来是他的后背佝偻着,让人看着比他本来身高要矮上一头多。虽然也是黑色阿拉伯长袍罩身,但别人都是被撑得紧绷绷的长袍,穿到他身上就像一件斗篷披给稻草人,随时随地一阵风吹过,都能将他带走似的。
外貌虽是不出众,项涛却不能将老头忽略掉,甚至说,从老头出现开始,两眼就死死盯住了他,原因很简单,项涛从老头看似单薄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庞然之力。不是那种功法如何高强,或者是孔武有力,老头身上的力量浩大且威严,冥冥竟似有君临天下的威势,在以往项涛见过的人物之中,能在威势上盖住老头的,只有昔年的始皇帝。可是,那个时候的秦嬴政是以火麒麟的姿态面对项涛的!
就在此刻,一股从心底升起的念头充盈在项涛身体中:不能输,我是无敌天下的,岂能输给一个不知名的糟老头!
想到这里,项涛猛地凝聚全身之力,转瞬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整个人进入了个火热的世界,身前身后都是熊熊燃烧的烈火,站立中间被灼烧炙烤,每挪动一下都有万钧之力阻滞,那种压抑感让他感觉不舒服到了极点。偏偏他的性子非常倔强,越是感觉不可为就越要努力去做,这些火热想要束缚他的手脚,就一定要摆脱掉。在火焰中间艰难挪动自己的手脚,每一次都需要用上全身的力量,甚至要麒麟百解运转到极致才能做到。如此往复了不知多久,突然间,项涛好像听到了金石般的脆响,紧接着一道清冷气息吹拂在身上,与之伴随的,火热灼烧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浑身气息流畅清明舒泰。向下看去,整个人置于虚空正慢慢上浮,脚下一个赤红的蛋壳碎成两半,逐渐变小直到消失。
此时的项涛,就好似冬日藏在地底的嫩草,一举冲破头顶的冻土,窜出地面后瞬间长成参天大树。双眼猛地睁开,再看过去,还是无法看到老头面孔,却能清晰感觉到,老者身上的威慑消失不见代之以震惊之感。
回头再想,项涛凭空出了一身白毛汗。刚刚作了什么?那是凭借自身功力,独自完成了一次破碎元婴,将丹田中间刚刚生出的元婴粉碎,从而令全身功力登上了一个台阶。破碎元婴之术旁人别说施行,便是想一想都要感到害怕。以往项涛行功时候,都有雪麟在一旁用天一玄水真气相助,说是封住项涛六识以降低痛觉,实则是护住了正在行功时刻的项涛,要知道,破碎元婴是个辛苦活,一旦施行则全身功力行于丹田中间,肉身就成了毫无护佑的躯壳,若是遭到外力侵攻,好么,这边身子被人打烂,那里自己将元婴捏的粉碎,整个人眨眼间就会挂掉,连冥界勾魂都省却了。
其实项涛也是多虑,这些危险旁人别说知道,就是要理解都成问题,更何况,项涛放在似乎经历和许久才挣破元婴,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哪里会知道他们面前的人已经是经历过一道生死关。
惟有对面的老头觉项涛身上的异常,一开始直觉的以为是对手设下的圈套,试想,哪有和敌人面对面时候轻易露出如此大破绽的?当时间一秒一秒流过,老头终于觉对手可能是真的状况时,正是项涛破碎元婴而出的一刻,陡然变强的功力和灵气,一霎时将老头身上的威势压得死死的,别说是动手,连微微释放自己的灵力都是妄想。
高傲的抬起头,双眼斜斜向下看着老头,项涛的语气轻淡且不屑:“你,想说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多一个字都没有,就好像继续与对方说下去是对自己的侮辱似的。
黑衣老头向前凑了半步,用尽量和缓的声音道:“陌生人,为何深夜出现在大漠腹心?”
一开口,项涛就听出来他中气不足,状况比刚刚差出很多,心里暗笑,想来是刚才老头全力示威,却不防他的反击来的如此突然,吃个大大的暗亏又无法说出来。心中暗爽,加上功力大大前进,故而他难得没有对老头的无礼有太多反应,只是淡淡道:“这里又不是努艾西斯人的领地,难道要对每一个大漠行者盘问么。”
项涛的一问令老头有些难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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