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
老朋友经年不见,骤然重逢,要关心一下对方的身体。
这是一种很亲切的问候。
杨凤楼表现得很是随意,仿佛真的和窦文魁乃是老朋友一样。
窦文魁却不敢应承下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见过杨参军。”
公事公办,毫无瑕疵,却带着浓厚的疏离感。
杨凤楼却不以为意。
“还要恭喜你因功升职啊,汝州虽然不大,不过担任右龙武军在这里的行军长史,也算是能够号令一方,不错,也足以酬劳你舍生忘死传递消息的功劳……”
“在杨参军面前,不敢称功。”
窦文魁执礼更恭,他即便不想在现在这种时候和杨凤楼拉上关系,却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配合杨凤楼伏击黄家军,还是把消息从王仙芝叛军大营带出来,这些所谓的功劳,都要以杨凤楼为主,说句不好听的,他窦文魁就是借了杨凤楼的东风,跟着他喝上了几口汤而已。
纵观国朝历史,很多时候,这种功劳,会被被人看成是某种独具意味的标签,甚至看作是派系印记,而且,还真不是不想要就不要的。
不过,窦文魁的情况比较特殊,真正的选择只有他自己能够做出来,以他见到杨凤楼的那一刻起,仿佛早就做好了某种决定。
杨凤楼仿佛也知道这些,收起了老朋友间闲聊的随意,突然开口问道:
“说我叛国投贼,你信么?”
言语如刀,直指核心!
窦文魁断然没有想到杨凤楼会这么直接,微微错愕,随后苦笑连连,最后,还是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不信。”
杨凤楼微微一笑,示意窦文魁继续说下去。
“不过,职责所在,窦某,身不由己。”
点点头,杨凤楼也不以为甚,一脸轻松地转换了话题。
“说说吧,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他没有明说,窦文魁也知道他问题所指,微微一沉吟,才开口说道:
“昨日傍晚,老龟参军动用右龙武军紧急消息传递渠道,以右龙武军腰牌,敲开汝州城门,通知汝州各级右龙武军人员,具体内容是:杨参军叛国投贼,不但与贼酋之一尚君长交情莫逆,而且向王仙芝叛军提供粮秣两千斤,此事被老龟撞破,如今贼赃被扣,与杨参军私会的贼酋尚君长宋景刚,被围困在洛阳东南的狗脊岭,唯有杨参军见势不妙,自行逃脱。
在通传的最后,老龟参军,以东南行辕右龙武军行军参军,和右龙武军司阶的双重身份,向所有河南道右龙武军下令,一经发现叛逆杨凤楼,务必不能让他逃脱,生擒最好,击杀也可,俱是大功一件。
这个通知,是昨天傍晚送来的,送信的人,在传递了通知之后,便再次打开汝州大门走了,一夜过去,如果顺利,整个河南道的右龙武军,应当都接到了你叛国投贼的通传。”
杨凤楼听了,不由得摇摇头,满脸鄙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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