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左右太子殿下意志的。”
“不不不,”丁柯连忙摇手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哎呀,贤侄且安坐,听老夫慢慢说。”
沈栗摆出个气呼呼的样子,别别扭扭坐下埋怨道:“因着世叔找上门来,小侄才费心尽力在太子殿下面前说项,好不容易殿下肯松口了,世叔却半步不让,这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小侄在殿下面前还有什么脸?世叔这是坑我呢!”
“不敢不敢,”丁柯急道:“贤侄不要着急,老夫是说……这样,老夫保证,三晋上下绝不敢怠慢太子殿下!以后但有不虞之处,尽管来找老夫!”
沈栗皱眉道:“空口白牙——”
“这个,”丁柯从袖内抽出一打纸来:“贤侄请看。”
沈栗接过来,嚯,一打子都是银票,三十万两!
沈栗眼角抽了抽。这些银子,要说收买太子是不够的,但要说收买沈栗,却又太多了。
“诚心!”丁柯笑道:“这只是一点诚心。”
“只是?”沈栗问。
“只是。”丁柯严肃道。
“一点儿?”沈栗似笑非笑。
“一点儿。”丁柯道:“臣下的诚心绝不只此一点儿。”
沈栗掸了掸银票,起身道:“世叔等着吧。”
“贤侄这是?”丁柯疑惑道。
“去见太子殿下。”沈栗转身走人了。
多米进来道:“小的多米,少爷吩咐小的来伺候大人,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多米,”丁柯点头道:“本官记得你,谦礼托本官寻找的万墩儿是你的舅舅。”
多米恭声应是。
“你娘叫碗儿,对吧?”丁柯道。
多米道:“离开家是在九岁上。”
“你娘身上应该带着一个银锁,一面是金鱼,一面是蝙蝠,还有你娘的名字。”丁柯笑道:“对吗?”
多米惊喜道:“是的,我见过!大人,我舅舅找到了?这么快?”
这才多长时间?就找到了?
“还不确定,”丁柯捋须道:“也是赶巧了。不过,这边姓万的虽然不多,习惯给孩子带银锁的却不少,到底是不是重名的还不知道。”
多米连连作揖道:“多谢大人!”
“哈哈哈!”丁柯伸手虚扶:“查实之后,再谢不迟。”
多米感激道:“便是错了,也要多谢大人为我这小民费心。”
“嗯,”丁柯端起茶抿了一口,看向多米道:“看起来,谦礼贤侄颇得殿下信任?”
“我家少爷是万岁濯入东宫的,太子又宽厚,很是肯给少爷些颜面的。”多米恭敬道。
丁柯点头道:“前一阵东宫夜开案,听说谦礼力挽狂澜,难怪殿下信重。”
“可是少爷越来越忙了,”多米叹道:“听说东宫去了好几个伴读,殿下一时无人可用,盯着着少爷办事。眼看着人就瘦了,小的倒是盼着少爷清闲些才好。”
“哦?”丁柯喃喃道:“这么说东宫果然很是需要助力啊。”
“什么?”多米没听清:“大人是有什么吩咐。”
“不,没有。这茶不错,再添些。”丁柯微笑道。
直等的丁柯焦躁了,方听得帐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问:“竹衣,三晋按察使司副使丁柯丁大人在不在你家少爷帐子里?”
丁柯记性还不错,听出这是太子身边东宫总管太监雅临,忙整理形容。
只听竹衣回答:“在的。”
多米上前打门帘道:“公公请进,丁大人在此。”
果然,进来的是雅临。
丁柯忙站起来道:“原来是雅临公公,下官丁柯,公公一向可好?”
雅临笑眯眯见礼道:“劳您挂念。丁大人,奴才就不和您寒暄了,太子殿下宣召,您快随奴才来。”
“哎,好好。”丁柯心头大喜,忙活了这些天,终于看到门缝了,打起精神,今日一定要撬开东宫。
到了大帐,雅临刚要进去禀报,刑部侍郎那浩勒正好出来。
丁柯忙要上前与他叙礼,却见那浩勒板着脸,狠狠瞪着他,鼻子中长长“哼”了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