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皇上下旨说着刑部,督察院与大理寺三司会审!”
沈枫插话问道:“消息属实吗,是谁说的,确定不是谣言?”
司明道:“大管家昨日伺候着侯爷一起去的,今日跑回来亲口说的。”
沈栗问:“五叔六叔呢,可曾派人去找回来,如今都有谁知道了。”
司明道:“五老爷还在当值,已派人去找了,六老爷前日出门会友去了,说是要小半个月才回来,也已有人去寻了,可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沈栗问:“祖母和母亲可知道了?如今人在哪里?”
司明道:“就是太夫人和夫人叫小的来寻少爷们回去,如今都在太夫人的和云堂。”
沈栗向方鹤道:“先生一起去!”
方鹤皱眉道:“东主有难,我自然责无旁贷,只是何云堂在贵府内院……”
沈栗急道:“哎呀先生,火烧眉毛了也,顾不得了,打个帘子回避回避也就是了。先生是父亲幕僚,总比我们有些主意。”
沈枫附和道:“先生去吧,教司明先回去通报,让不相干的人回避也就是了。”
何云堂如今一片愁云惨淡。李氏还在为世子的身体焦虑,不料丈夫又出事了,惊得晕过去,方才醒来。
那位表妹姨娘林氏更是长一声短一声的哭号。太夫人田氏怒道:“我儿子还没死呢,你在哭什么!”
林氏顿时噎住了,举起手绢捂着脸装作擦泪水掩饰尴尬。
老姨娘王氏和沈涵的妻子洪氏倒不甚着急,庶支还有沈涵。
“杀人又不诛九族,大不了以后分家罢了。”洪氏暗自打算道。
倒是沈沃的妻子宫氏面上有些急色,沈沃年纪还轻,平时多是靠着沈淳这个兄长。
一屋子都是女眷,沈枫同沈栗急匆匆进来,方鹤隔着帘子坐在门外。
好在沈毅回来时就已叫人去寻沈涵,如今前后脚也到了。
方鹤急着问大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爷为何就杀人了?”
沈毅哭丧着脸道:“奴才也不知详情。昨日侯爷是赴京卫指挥使司姚镇抚的宴请,这人原是侯爷在军中的属下,今年新升任的。小人伺候侯爷到姚镇抚府上,就着家人们到仆房处等着。小人自己跟着侯爷身边伺候。
侯爷昨天见到军中袍泽很是高兴,到晚上时有些醉了,姚镇抚就提议侯爷在府中歇一晚,侯爷推辞一下也就同意了。小的叫人回府知会一声,自己也到仆房中睡下了。侯爷身边另有姚镇抚安排丫鬟伺候。
谁知道今天一早起来,现姚镇抚府上花园中死了一个人,被人认出是给事中黄大人,他二女儿要与姚镇抚家的三公子结亲,所以昨日宴会中也有他,同样是酒醉未归歇在姚府,不料被人杀了。
姚镇抚当时就报了官。因为是昨夜生的凶案,所以府上未走的客人都被留下了,侯爷也不以为意。谁知道,顺天府的人到了后,姚镇抚家的一个奴才忽然站出来指认是侯爷杀了黄大人!又有差人在黄大人尸体上找到了侯爷的佩剑!
顺天府尹顾大人虽未立时锁拿侯爷,却也立时禀报皇上圣裁。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叫侯爷下了大理寺,说是要三司会审了!”
沈栗插言问道:“这位死去的黄大人,就是几个月前在朝上参过父亲的那位黄承望?”
沈毅道:“正是他!有人传说就是因此我们侯爷记恨在心,故而酒后寻仇失手杀人。”
沈涵不屑道:“荒谬!朝上参人的多了。我兄长是什么人,也值得记恨这点小事!”
田氏道:“如今可有什么章程。”
方鹤皱眉道:“这案子着实有些莫名其妙,若说侯爷杀了黄承望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如今重要的是打听案情细节,到了堂上好为侯爷分说。三司文官多与何家有故,不落井下石就已是难得,若指望他们为侯爷昭雪却不可能。”
沈栗道:“案子是顺天府先探查的,不知顾大人……”
沈涵苦笑道:“顾临城是个面糕,稍有压力就恨不得消失,指望他是不行的。”
沈栗道:“如今要打听案情还靠五叔多费心了。”
沈涵点头道:“我立时就到相熟人手处打听,劳方先生带着栗儿去大理寺探望兄长,看看他怎么说。”
沈栗与方鹤正要应下,忽然延龄堂世子处丫鬟跑进来,惊慌哭道:“老太太、太太不好了,疯了的三夫人不知怎么出了院子,跑到延龄院来说什么侯爷要问罪斩,世子惊得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