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你一千钱,另外你骑的那匹马也带走便是。”韩烈虽然知道金钱的重要,但他同样更珍惜生命,若没有必要,他绝对不会妄杀一人,也不会轻视任何一条生命,那么对方只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的侍女仆人。
“主人,小的知错就了,求你别赶小的走。”韩烈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吓的李阳面无人色的低下了头。
“行了,现在知道害怕也不怕迟了。”徐晃笑着瞪了李阳一眼,正色的道:“子扬与晃一面之缘,就能够生死相托,今日对卑贱的侍女,又能赐予千钱,如此风范,实乃仁者所为也。”
“徐大哥说的是哩,孔夫子有言:智者不忧,仁者不惑。琰儿看韩大哥不但是个仁者,还是一个智者。”蔡琰想到这一路走来,韩烈表现出的仁智勇的行径,心中早已经对他崇拜的不得了。
而在箕关的这几天,她也打听到父亲在洛阳并没有获罪,如今已经在朝廷任职,说实在得知父亲无事,她那颗纠结悬挂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两天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毅然做出了一个决定,对韩烈表达了她暂时不想嫁去河东的想法,并希望韩烈能够过段时间护送她回洛阳,对于蔡琰有这个念头,韩烈并没有感到丝毫奇怪,早在林中埋葬那名黑衣女子时,见她脱下嫁衣的时候,韩烈就已经看出表面看着柔弱的蔡琰,骨子里却有股子寻常女子没有的刚强。
对于下嫁河东卫家子弟卫仲道,她以前从未升起过反抗的念头,在她看来这就是女子的命运,但这一路与韩烈走下来,她不但经历了生死,也从韩烈口中获悉到了一大队稀奇古怪的理念,所以渐渐的对自己要下嫁的卫仲道,产生了一丝排斥。
尤其是如今河东白波军造反,道路阻绝,她就是想嫁过去,一时也去不得,也正是找到这样一个借口,她才有了拒婚回家的念头,可实际上她自己并不知道,这些借口,都不过是她为了逃避内心那道萌发的种子的由头罢了。
“公明兄,文姬妹子你们就别奉承我了,什么仁者智者,我可担当不起,正所谓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能做到这点,我韩烈于愿足矣。”韩烈摆摆手,打断了她们的吹捧。
由于答应蔡琰送她回洛阳下,所以在箕关过完年,他们便再次启程,准备前往孟津,然后从孟津返回洛阳。
对于去洛阳,徐晃并没有反对,他父母早逝,又未娶妻生子,如今家乡又被贼军攻陷,一时也没有去处,而他也起誓报答韩烈的救命之恩,所以对于韩烈相邀去洛阳,自是欣然表示同意。
李阳现在就是韩烈仆人,他自然更没有疑义。
反倒是第一个喊着要回洛阳的蔡琰,在踏上路途之时,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了,女孩子的心思,韩烈猜不透,徐晃和李阳两个大老粗更猜不透,所以只能听之任之。
然而就在韩烈一行抵达黄河北岸的野王县,准备渡河前往孟津前往洛阳之时,一条突如其来的消息,不得不让他们终止了行程。
这条消息实际上一道诏告,大意是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以及去官返回家乡的曹操等为首的关东士族,发布的讨董檄文,一时群雄响应,天下兵马纷纷而动。
作为两世为人的韩烈,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豁然想起历史上好像确实发生了天下群雄,共讨董卓的战役,虽然这场会盟讨伐的战役,最终无功而散,但却无疑是一次载入史籍的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