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原本相当悠闲安逸的公马立刻嘶鸣起来,不止它们,就连私人小厩里的那些马也都纷纷嘶叫着表现得焦躁不安。
俗话说得好,马有先知人有后悔,马走在一条道上,能够提前预感到危险,驻足不前,避免它跟主人的损失,这就叫先知,而人往往都是事后诸葛亮,所以有后悔一说。从这儿也就表明,马的心思相当敏锐,甚至能够感受到人的龌龊心思,而马厩里这些马就是感受到了费伦内心里的暴虐和无忌杀戮,这才会纷纷嘶鸣出声,希夷逃避。
可惜马儿们知道费伦的血腥,他身边的余优珞和梁慕晴却丝毫未觉,所以她俩只对群马突然发疯似的此起彼伏的长嘶感到奇怪,特别是梁慕晴,她秀眉微蹙道:“余骑师,都说马通灵,这该不会是要发大灾了吧?”
余优珞也在纳闷马儿们的异状,听了梁慕晴的话却摇头道:“应该不是,hk这个地方除了台风,既没发大水也很少经历有感地震(五级以上的地震),哪来什么天灾?至于人祸,那就更扯不到马会身上了,这里除了马,明显没什么好觊觎的嘛!”
也是,虽然一匹好马甚至值得几十上百万,但问题是,有主的马比烙印,加上运输贩卖的问题,还不如打劫银行实在,除非是直接把马剁了运出去,可死马根本就不值钱。
“那么余骑师,这些马为什么比着赛的叫唤呢?”费伦这个始作俑者故意问余优珞道。
“这……”余优珞一时也没个头绪,答不出所以然来。
费伦见状却笑道:“我觉得吧,这些马就是欠抽,只要好好喝叱两句,相信它们就不敢乱打鸣了!”说到这,顿了顿,他倏然朝群马吼道:“你们这帮畜生,都听见了吗?别闹了!”话音刚落,余优珞翻着白眼正想说什么,结果马儿们还真就没一匹敢再叫的。
这下子,跟马打了二十年交到的余优珞彻底傻了眼,梁慕晴却半信半疑地瞅着费伦道:“费大哥,这些马不会真听得懂人话吧?”
费伦笑着摆了摆手,故作不答,实际上这些马自然听不懂人话,但它们能感受到费伦的杀心和让它们安静下来的意愿,不敢有违,所以立马都安静了。不得不说,这要是换了个心底有善意家伙,恐怕群马都不会被威胁到。
这时,余优珞插言道:“马怎么可能听懂人话,不过它们倒是能感受到人的心思,说不定刚才……”说到这,她故意瞪了费伦一眼。
费伦却故作视而不见,自说自话道:“慕晴,看来这些马儿很听话嘛,要不我帮你选一匹怎样?我包你一牵出来就可以上马!”
余优珞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胡扯!”顿了顿又道:“要是梁小姐因此而落马了,算谁的?”
梁慕晴却省起了费伦的神奇,不顾余优珞的反对,当下抚掌道:“好啊好啊,费大哥,你就帮我选一匹吧?”
“得嘞!你发话我敢不照办么?”费伦应了梁慕晴一声,直接就一个纵跃翻入了大厩内。
余优珞见状赶紧劝梁慕晴道:“梁小姐,还是快请费先生出来吧?不然一个不好,他就有可能吃马儿的铁蹄,到时候伤了,算谁的?”
梁慕晴闻言顿时迟疑了,可没等她拿定主意,费伦已然在厩内翻身上马,扬声道:“放心,我伤不了,这些马都很温顺的。”
余优珞循声一瞧,发现费伦正跨坐在公马之中平时最狂暴的那匹身上,而那马似乎正微微抖落着躯体,随时都可能发力将费伦从马背上摔下来:“费先生,你赶紧下来,你坐的那匹马叫雷豹,脾气相当暴躁,快下来,你看它都在抖身了……”
殊不知,抖身是抖身,雷豹却不是想要把费伦摔落地面,而是极端害怕,生怕一个伺候不好,费伦就会把它剁了炖汤喝。
也就在雷豹无比为难之时,费伦却附在它耳上以马语道:“等会儿你就归我女朋友骑了,要是你敢摔了她,我就把你给剁了喂狗!”
雷豹赶紧打了个响鼻表示明白,旋又略带疑惑地以马语问道:“什、什么是女朋友啊?”
费伦闻言也懒得解释,直接道:“你就把她当成我最钟爱的配偶就成!”雷豹立马懂了,同时浑身一抖打了个激灵,顿时无比重视起梁慕晴来。
马厩外的梁慕晴见费伦趴在马背上似乎在跟雷豹聊着什么,不禁好奇道:“费大哥,你是在跟马儿说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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