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恺已经在位子上了,见他出现在门口,连忙举高了手向正要询问费伦的侍者示意了一下。
侍者瞧见后,赶紧把费伦带到了李哲恺所在的台子,顺带询问道:“李生,两位想要来点什么?”
“我存在你们这儿的那瓶28年份的玛格开了没?”李哲恺问。
侍者赶紧答道:“请放心李生,已经备下了!”
所谓的备下了,就是把酒开开、酝着,这样久藏的红酒等到喝的时候才会有最佳口感,而对于1928这种属于玛格正牌几个最佳年份的红酒,他们这些做小的从来就不敢怠慢,否则要是弄坏了一瓶酒的口感,就是杀了他们也赔不起啊!
事实上,作为法国红酒五大名庄之一,出产红酒的好年份也就那么几个,1900、1928、1982、1983、1990、1996和2000年,而红酒一般要有十年以上的典藏才会达到适饮期,而上佳年份的红酒那密封都是相当之好,嫩巩固将适饮期由五十年延至一百二三十年,所以为了招待费伦,九零年份以后的红酒李哲恺根本就拿不出手,至于1900那个年份,以他李家公子的名头满世界淘换也就才淘换到一瓶,最后辗转送给了老李,自然不可能拿出来招待费伦,于是选来选去,也就1928的红酒才够份。
费伦自然听见了李哲恺对侍者的吩咐,当下笑骂道:“阿恺,你整这么好的酒,我怕喝下去中毒啊!”
“我那瓶酒在你眼里不就跟寻常啤酒一个价么?”李哲恺趁机打趣道,“你可着劲儿喝,能中什么毒啊!”这话一出,倒把杵在边上等两人下单的侍者给吓了一跳。
“我还不知道你,无事献殷勤,说吧,今天找我来什么事儿啊?”费伦开门见山道。
李哲恺却扯过菜单道:“来来来,先点菜,点完了咱们再说别的。”
费伦也没看菜单,因为西餐点来点去就那么些菜式,不是扒啊就是粉啊面啊什么的,没什么新意,于是随口点了俩平时吃惯的西餐菜式,又指着李哲恺道:“他的跟我一样……”
知道李哲恺身份的侍者却不敢这么随便,看向李哲恺,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写好单子暗自咋着舌走开。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这话出口的同时,谨慎起见的费伦已用思感网络将附近都过了一遍,同时念力场展开,在他们这张台周围形成了“微振动屏蔽”。
李哲恺面对着费伦洞若观火的目光,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已经翻年了嘛,你作为稀土公司的股东,有三百多万的分红(rmb)!”
“就这?”费伦很是不屑,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三百多万软妹币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废话,咱俩入主那稀土公司貌似三个月不到点儿吧?能有三百多万已经算不错了!”李哲恺有些抓狂道,“这还是整个公司下属生产企业只开动了不足百分之二十产能的结果,我跟你算算啊,这三个月每月一百二十万左右,再乘以五,就是每月六百万利润,纯利喔……”
“得得得,一年也不过才七千多万……有什么幺蛾子你直接挑明好了!”费伦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他本想说,这一年才七千多万,还不够目前tz公司手上未清仓的空单跌一天来得赚。
李哲恺听了费伦的话,一咬牙一跺脚道:“是这样……上头呢,想让我们两大股东再出点资,翻新一下设备!”
费伦微微一怔,旋即道:“凭什么?当初老子们买股份时可是一分钱没少给,现在让我们出钱翻设备,那公司那些个高管干什么吃的?”
“这……”
见李哲恺难以启齿,费伦立马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行行行,你别说了,反正老子股权文件什么的一应俱全,都是威尔逊帮着弄的,这样,你帮我放出风去,就说老子手上那些个股份要抛,谁愿做这个接盘侠都可以来,外国佬也一样!”
李哲恺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别别别,你这样做不就等于……”
“等于什么?”费伦玩味笑道,“谁要想阻止老子,就让他亲自来见,再不然就把吃了老子的给老子吐出来,而且必须是翻倍吐出来!”
李哲恺见费伦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股子狠戾,顿知这件事没得商量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因为本身这件事就很让他跟李超仁恼火,只是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应对罢了,现在既然费伦这个股东都已经这样表态了,他老李家要是再当缩头乌龟不就被人瞧不起了吗?不就是撕破脸皮嘛,他老李家就算缩水九成资产也还是够几代人过活了,看谁拗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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