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环堕楼事件的问题在于,仅有疑点和推测,却没有一样直接证据,所以在卓宙看来,这件案相当棘手。费伦也清楚这问题,所以他才没主动揽下这起案子,不过他倒是在曹晃之外找到了另一个怀疑对象,至于是不是要查过才知道。这个时候,金申的手下已经把孙旺美母子拷了回来。费伦见状皱眉道:“不是例行询问嘛,上手铐干什么?”“费sir,你不知道,孙旺美企图帮她儿子逃跑,我们这才……”“行了行了……”费伦摆摆手道,“把他俩弄到刚才的临时询问室去。”说着又招呼了一下卓宙,“卓sir,要不要一起过去听听?”卓宙点头道:“当然!”临时审讯室。金申的手下只带了曹晃进屋,而孙旺美则被挡在了门外。金申显然提前收到消息,早在询问室里了,而且估计到卓宙会来,又叫人多加了张凳子。落座后,费伦和金、卓二人互望一眼,并没有率先开口。金申笑问道:“卓sir,你看由阿伦起头还是你起头?”卓宙哂道:“虽然(新界南)总区让我负责这个案子,但我刚到,还不太熟悉情况,正好由费sir来审,我可以从旁查漏补缺嘛!”其实他是想以“旁观者”的角度听一听整件事到底有没有破绽。费伦道:“既然卓sir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让。”卓宙笑笑。比了个请的手势。费伦这才注意起坐在屋当间的曹晃,发现他眼袋浮肿,明显酒色过度。曹晃刚开始还很嚣张。与费伦对视,可惜几秒之后便抵受不住费伦阴鸷的目光,把眼珠转往一旁。“啪!”费伦猛一拍桌子,吓了曹晃一跳。“看着我!”费伦接着低喝一声,曹晃不由自主就把目光移了回来。右偏了偏头,又左偏了偏头,仿佛终结者打量人类那般。费伦盯在曹晃脸上好一阵,直到他心里发毛差点没告饶之际,突然嬉笑起来:“呵呵。哈哈哈……”金申和卓宙听见费伦发笑都有点莫名其妙,曹晃更是如此。自顾自笑了好一阵,费伦才问曹晃道:“知道我在笑什么吗?”曹晃摇头:“不知道。”“你姘头陈环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你竟然一点都不伤心?”费伦这话一出。曹晃勃然色变。左手小尾指不自觉地开始震颤、跳动。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大声否道:“sir,虽然你是阿sir,但也不能乱诽谤人,不然我可以去告你的!”这话一出,金申和卓宙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三个字:“这白痴……”当然。这并非互相指摘,而是对曹晃的评价。费伦心底更是冷笑连连。本来他还以为曹晃只是酒色过度,没想到竟是酒囊饭袋、草包至极,一句话就被诈出了老底儿!想及此,费伦憋住笑道:“我身为警务人员,只是进行合理的揣测,如果你觉得我诽谤了你,可以向警察部投诉,但直接上告的话,恐怕没有哪家法庭会受理。”毕竟警察适当的怀疑对于侦破而言很有必要,要是法庭因为这样就对警察作出审判,那警察这个职业还是不要存在的好。“那、那我就投诉你!”曹晃色厉内荏地乱叫。“呵呵呵呵……”费伦终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笑声,还向曹晃打了个手势道:“sorry,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你太搞笑了。”曹晃被弄得莫名其妙,他感觉自己在费伦三人面前像白痴。“咳咳!”笑了一阵,费伦干咳两声,肃容道:“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姘头陈环死了,你就一点不伤心?”曹晃想都没想就答道:“我为什么要伤心?她只不过是个被我用来发泄的骚……”说到这,他倏然愣住了,好似被突然掐住了喉咙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费伦冷笑道:“骚什么?继续说呀,还没听全乎呢!”曹晃差点吓得给费伦跪下:“阿sir,我没和她真没什么……”“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信口开河喽?”费伦挑了挑眉,拿出一直在录音的手机,把刚才曹晃所说的“发泄”那段重播了一次,淡淡道:“你知不知道,给假口供、作伪证都是要坐牢的?”“啊?我、我……”金申和卓宙见到这幕,却在心里面感慨:法盲就是好糊弄啊!说到底,费伦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在问案,所以根本就没有口供(笔录)一说,自然也就没有假口供作伪证这些说法了,最多是诚信问题。再说了,男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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