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今天的事必须今天办完!”
王忠国见费伦态度强硬,眉头大皱道:“要是我不许你假呢?”
费伦哂道:“我不是在跟你请假,只是通知你一声,免得到时候找不到我人!”
听到这话,王忠国好险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他妈的叫只是通知我一声?你把我这个交流团团长当什么了?当然,这话王忠国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敢当面吼出来:“费伦,你要怎么做的话,就等于是无组织无纪律了。”
“王sir,早知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直接走人就对了,根本不该过来跟你打这声招呼!”说着,费伦将手上的七.八份卷宗全拍在了王忠国手边,又道:“既然你说你是交流团团长,那就最好提醒一下同事们,别看那些老套了案卷了,好好学习借鉴一下这几份吧!”言罢,他双手插袋,施施然离开了借阅厅。
王忠国目送费伦离去,心下愤怒得一塌糊涂,可一想到卫国彬言犹在耳的规劝,他顿时犹豫了,毕竟费伦这种小错在警队内部最多就是警告或断了他的升职前途,即便再严重一点,真让上面把他给开了,但是……在建的第三期警员宿舍又该何去何从呢?
当然,以警队在hk的人脉,重新找到善款加入进来支持工程建设并不会太困难,但这又是个事儿不是?而且还是他王忠国惹出来的,那么以后的小鞋也绝对会穿在他脚上。如果王忠国再年轻二十岁,那么他绝对会在这一刻喝止住费伦离开,可惜他已经不年轻了,身边还有老婆儿女要养,正应了那一段话:“老年人常多忧虑……惟多忧也,故灰心……惟灰心也,故怯懦……惟怯懦也,故苟且……”所以,几番咬牙切齿,他还是把这档子事给忍了下来,却又有些忿忿不平地将费伦拍下的卷宗推在了一边。
不过好在没隔多久,卫国彬就拿着份卷宗悠哉游哉地踱步过来,在王忠国身边坐下,小声道:“老王啊,你的涵养功夫进步了!”
“我……”王忠国心里老大不赞同卫国彬的夸奖。
孰料卫国彬话锋一转,又道:“可惜进步得好不够!”
“你……”
“既然你最终打算隐忍,让费伦请假成功,还不如一早就应下他。”卫国彬侃侃道,“可你刚刚朝他瞪眼了,想必他心里对你也没什么好印象了!”
王忠国一听,终于忍不住道:“难道我对他无视组织纪律这种事还得举双手双脚赞同不成?”
“嗨……你还是没明白我意思,如今的费伦可不是刚刚加入警队那个毫无建树的见习督察了,你想想他连跳两级以三十岁不到的年纪晋升高级督察凭的是什么?虽然有一定的捐款因素在内,更重要的是他能破案啊!”卫国彬道,“而且破案率之高,前所未有吧?”
这话一出,王忠国顿时哑了火,的确,关于费伦破案的本事,他也是不得不服气的。
“所以呀,既然结果都要妥协,你还不如装得大方一点!”卫国彬道。
王忠国闻言愣了愣,其实这个道理相当简单,就拿才从大学毕业进某某公司的新人来说吧,公司的老资格总是喜欢支使新人干这个干那个,有的新人干不了几天就愤而辞职,此种人不予置喙,但迫于现实生活的压力肯留下来的新人又分了好几种,有两种值得多说一句,第一种就是那种最后还是接受了公司老人指挥肯去做事,但嘴上满是牢骚的家伙,另一种则是二话不论,笑脸听命,踏实肯干的家伙。这两种人最终的结果都是被人支使了干事,但哪一种更受老人欢迎呢?自然是第二种,毕竟没人愿听别人的牢骚。
当然,相对的,第二种新人也并非就是天生好脾气,他说不定正暗自打着小算盘,通过不断做事来积累此行业的工作经验和人脉,然后等待着时机一飞冲天。或许有人会说这种人太阴鸷了,但古代历史名人中并非没有这类人,最出名的一个就数刘邦了,这家伙前半生(大约五十年)的历练让他形成了足够厚的脸皮和隐忍性格以及丰富的人脉,然后才有了后面的趁势而起,得登大宝。
不过就这么个简单的道理,王忠国懂是懂,可就是做不到,至少他前半生就没做到,至于以后再面对费伦时能不能做到,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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