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懒散卷起袖子的野战服,高高的个子,衣服明明已经脏了,却掩饰不住他的雄姿,晒得发黑的刚毅的脸上有一双透着威严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唇,他拥有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庄重而冷峻,最刺眼的是他右脸上那手指长像蜈蚣一样的疤痕,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股凶劲。
了解刘城的人听了这话只知道他是把对方当成亲近的人,只有不了解的才会误以为刘城是一副高高的样子,毕竟这全然是一副领导对下级说话的语气。
刘城是*。真正的将门虎子。
父亲是军长,刘城却有自己的骄傲,从不在外人面前提起父亲是军长,整个团部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刘城更是凭借自己有能力考上军校,毕业后到部队又一级级靠着自己的实力往上爬。如今是副营长。
“老三,你就别拿我开涮,我说啥好你就说好,咱们常年在野外训练,哪个地方不比我家这穷乡僻野好?也是最落后的地方。”赵兴国心里却不如面上那么开心。
赵兴国与刘城同在一个部队,当年都是连长。那时几个连长之间的感情好,就按入伍先后排了大小,刘城是从军校过来的,自然是比从兵蛋子趴起来的进部队晚,排在了最后成了老五。后来提干只有刘城这个军校高材生提了上去,其他的都还是个连长,其中只有赵兴国和老四李亮还是副的。
赵兴国打参军后,与家人接触的日子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突然之间家里来信让他回来结婚,赵兴国也想过拒绝,最后还是默认了,这次正赶上在野外集训。刘城又得了信,就安排休假跟着赵兴国一起来了。
刘城看出他心情不好,抬手拍拍他的肩。说的很直接,“你家的事我不了解,你要是考虑你离过婚又带个孩子以后不好娶才应下这桩婚事,那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结婚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
赵兴国反手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没结婚的小姑娘都不担心。我一个离过婚的还担心啥?到是你,都三十了。还不考虑一下各人问题?”
刘城眉尾一挑,“不急。部队才刚建。”
他人看着严肃,话也少。
团里调了他们几个人组建了特种部队,这次到外面野外训练就是挑兵去了。
“你还打算完善了再考虑各人的事?那得几年?老五,不是我说你,这事你不能不往心里去。”赵兴国语重心长的劝道。
刘城不耐烦听他唠叨,“我是来喝酒的,不耐烦听你说这些,哪个是你家?快点。”
赵兴国也知道他的性子,高傲又严肃冷酷的性子,随时可能爆发脾气,这会儿似这脾气又上来了,也不多说,正好到了家门口,带着刘城进了院子。
赵家办喜事,进院小道两边的木板栅栏空隙处,每隔五步插了一只彩旗,是赵兴华从学校借来的。
院子里棚子早就搭好,临时用的灶台也搭了两个,上面坐着两口大锅,刘城出身优越,看到这样简陋的酒席桌子和凳子,也没表露出鄙夷的神色,赵兴国用眼角描了一眼他,这才先一步进了屋,刘城则跟在身后大大方方的进了屋。
“爸妈。”赵兴国带着刘城直接进了东屋。
赵爱民和宋琴正在剪喜字,一炕的大红纸,地上也是剪喜字用不上的碎纸,难得家里乱,还来了人。
宋琴忙站起来把刘城迎到炕上,“还有一天就正日子,家里乱也没来得急收拾,赶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快坐吧。”
“我和兴国是好兄弟,叔和婶子叫我刘城就行。”刘城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可他右脸上的那道疤痕太吓人,纵然他语气再好,也让人亲近不起来。。
赵爱民稳当的坐在那,端着长辈的架子应了一声,“路上辛苦了,到了这只管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好。”刘城肃然的脸上没什么神情。
可不代表赵兴国就高兴这样。
赵兴国拉住他,看向母亲的眼里微微有些不悦,却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没扑捉到,他眼里已带上笑容,“这是我们队里的副营长刘城,我先带他到兴华那屋歇着。”
刘城放在炕上的包也被赵兴国顺手拿起来,“妈,家里有啥吃的?我们俩走了三十里路,还没吃东西。”
赵兴国都这么说,刘城也不好再呆下去,对着两人点点头跟了出去。
“你们快去西屋歇着,我这就给你们下面条。”宋琴温笑的跟到外屋,又一边把手里的红氏放下,在外屋里忙着做面条。
西屋的门一关上,刘城就往炕上一躺,身子躺到炕上后还往下用力的压了压,沉稳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还是农村这火炕好,硬,躺着舒服。”
赵兴国把包都放在靠东墙的木桌上,“你先躺着,我过去看看。”
结婚连新娘子还没有看过,换成谁都安不下心,刘城也理解他,满是厚茧子的手一挥,“我这不用你管,你忙你的。”
赵兴国也没有跟他客气,出了西屋,把门一带上,他才深深的呼了口气出来。(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