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才不会老实回答对方的问题。
戴着面具的男人估计也没觉得他们会回答,一声令下道:“溜进来的虫子就直接杀了。”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天齐教的人也开始朝她和温瑞攻击了过来。
不过俩人早有准备,在对面袭击过来时也非常有默契地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如果这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就算对面人多楚云也肯定会拿出鞭子大杀四方的,毕竟这是最快的方法。可现在有温瑞在身边,她的力量可有可无,便习惯性地拿出扇子召开扇域与屏障替他们俩挡下自远方投射而来的攻击。
温瑞单手抱琴动作颇为悠闲地靠在她身边弹奏着,不过几道琴音波动就将一群想要靠近他们的炼武师给弹开了。
楚云忍不住说:“我挺好奇,到底有没有人能够破你这道防线。”感觉他别的武器都用得挺厉害了,可只要他一拿出琴来,基本就没有人能近他身伤害他。
估计得像之前那噬妖魔或苏锦河这种高阶人物才有办法了。
“有啊。”温瑞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然后头微微一侧眼带笑意地看着她说:“你啊。”
楚云无奈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温瑞又悠悠道:“你现在就在我旁边随时可以暗算我,我绝对躲不开。”
“就别说那种不可能发生的假设了。”楚云回道。
温瑞似乎对她这个回答感到挺愉悦的,在她旁边低低笑了几声,笑意直达眼底。
……总觉得他最近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耳朵估计要受不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群企图将他们‘杀死’的人就全都被温瑞折磨得站不起来。楚云粗略看了一眼,怀疑他们之中甚至有几人骨头被碾碎了。
她咽了咽口水,他就只是弹个琴啊……
虽然那些黑衣人没能伤到他们分毫,却是为面具男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楚云才刚将屏障阵法收起,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杀意破空而来,下意识抬手就接住了一个东西。
她眼神略不满地看了面具男一眼,似笑非笑地晃了晃被她夹在之间淬了毒的飞镖说:“哎哎,这种一个不小心就会伤着人的东西可不好随便拿来玩呐。”
面具男不知何时从石壁上一个地方摘下了巴掌大的四方形板块,并且在手腕上割了一刀放血来喂那石板。石板上橙光逐渐亮起,上面古怪的纹路像是贪婪的吸血怪物那般将落在上面的血全都吸食。
再看他身边几名面无表情一副准备赴死的黑衣教徒,他们也是直接在手腕上割了很深的一刀,不停地往一个桶里挤压着伤口处的血,像是一点也不疼。
楚云看着都觉得手臂隐隐作疼,果然天齐教的人都是极端分子。
在他们放血的时候她和温瑞面前又围上了好几人,而且境界全都在空照或御劲之上,甚至还有两个灵韵与一个百炼境界的。
这些估计是那面具男派来的最后一道防线,就算有温瑞在也不像刚才那样好解决。
因为人数较少,这一次她就干脆点拿出了鞭子与温瑞一起作战。
燃火的鞭子在半空中划出了好几个弧度,烈火一般的攻击化成了如同腾龙一样的虚影,张口带着红火的咆哮就这样扑到了一群黑衣教徒身上。
即使有扇流灵术师及时召唤出屏障挡下,但还是被那来势汹汹的火焰击破,力量被削弱了一半的烈火依然袭向了他们。
这一招也是流云鞭法里其中一式,叫流云戏龙……练的时候才发现真能变出个龙影来,她觉得有点帅气就学起来了。
此时在另一边放血的天齐教教徒中已经有人被抽干了血倒地,底下贴着一张血红符咒的木桶像是会自动取血那般,要把周围人的血抽干。
在一名又一名的教徒倒下去之下,半个人高的木桶里也已经装了三分之二的鲜血。
戴着面具的男人这才停止给石板喂血,感受到了石板对血的奢望,他冷冷一笑将它丢进了装满鲜血的木桶里,眼中有几丝近乎疯狂的情绪
“以这桶鲜血作为交换,请释放出你的力量吧!”如果真如教主所说,只一点点就能够毁了一座城,那么将来若他们能得到更多,便会成为大陆上……不,是全世界最强的魔教了!
而作为代价,他们要用全世界人的血来献祭兵灵!
被丢在血桶里的石板发出的橙色光芒越来越强烈,而木桶里的鲜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减少。
对于现在的楚云,在打斗上温瑞还是颇放心的,他一般也不会让那些能够伤到她的人有机会接近她。
这原本应该是和平时一样,她来收拾小的他负责搞定大的普通打斗罢。
只是正好在他无意朝她那里看了一眼时,见到她不知怎的蓦地止住了动作,竟是让明明能够被她一鞭子抽开,抓着铁棍子的炼武师有机可乘,一棍子狠狠打在她身上将她击飞十几尺。
温瑞瞳孔微微一缩,在那持着棍子的人还未来得及回过头时便以琴弦刺穿了他眼耳喉鼻,并这样勾着他的头将他给甩到了另一边。
与此同时周围也突然传来了震动,甚至有碎石块正伴随沙子从石壁上滚落。
楚云连武器都抓不稳了。
她的头现在很痛,痛得什么都想不了,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干扰着她。
这种感觉……和之前在林子里受到天齐教袭击时一样,好像有什么吵闹又像是重金属又像是机器一样的声音在她脑里回旋,让她忍不住一阵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