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确很担心,身边出了一帮从小玩到大的心腹,就属姐夫曹时忠实可靠,朝中的百官公卿对他还不怎么看的上眼,或许还把刘彻当作十几岁的小毛孩子看待。》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刘彻战战兢兢的开始第一个月的监国理政,面对纷繁复杂的国政要务简直脑袋要炸了,幸好有卫绾和直不疑时常出入宫廷教导太子如何处理最基础的政务。
而曹时却在此刻在长安汝阴侯府,今天是他的舅舅汝阴侯夏侯赐过五十三岁的寿辰,按道理来讲非整五整十的寿辰只是家里人吃个便饭拉倒,但是今年的情况大有不同。
夏侯赐不但要大办特办,还要把长安城里的大小功勋列侯以及侯世子请来,论及规模还要比他过五十大寿庞大一倍,毕竟夏侯家曾经与吕氏走的很近,许多列侯比太买夏侯家的帐。
今天所有功勋列侯都过来了,他们并不是来给夏侯赐过寿的,而是借此机会召集大伙来商量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子突然变了性子,吓的我一连几夜都在做恶梦,你们知道我在做什么恶梦吗?被腰斩啊!每天夜里都要被斩上一次,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我说斥丘侯胆子有点小,有没有吓尿裤子啊?哈哈哈哈……”
“嘿嘿,一准被吓尿,我听说被腰斩的人浑身剧痛,哀号一刻钟才会死去,那个惨简直不能提啊!”
“谁说不是!咱们常居长安城里,哪年东市没有腰斩几个人的时候,我还记得当初腰斩晁错的场面,穿着御史大夫的朝服挣扎喊叫,被北军强行押在行刑台上一刀下去,真过瘾!”
“不行!我肚子疼内急,你们继续聊,我先去出恭方便。”斥丘侯唐贤忽然站起来急匆匆的往后院里钻。
列侯们哄堂大笑,年轻的列侯捂着肚子笑的流眼泪,斥丘侯唐贤的胆子出了名的小,被他们合伙一吓果然撑不住了。
汝阴侯府的仆役急匆匆的端上菜肴,不重样的上了足足六十样大菜,每样菜肴都是闻所未闻之物,见惯大场面的列侯们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好家伙,这菜肴种类繁多,莫非汝阴侯家也出了个平阳侯般的绝顶人物?”
夏侯赐笑呵呵的拱手作揖:“我家侯府里可没有这种大才,我这外甥也是个纯孝之人,知道老夫要过寿就特意从平阳侯府抽调庖厨数人,专程为寿宴做菜肴。”
“果然是平阳侯家的人,这就难怪能作出如此精美的食物了,多谢汝阴侯和平阳侯的款待,我们就不客气了。”
“请!”
列侯们拿起商匕、食箸对着盘中佳肴猛攻,不得不说从小培养的礼仪很不简单,即使狼吞虎咽的模样也没有一个人出丑,吃带骨头的羊肉,带筋的牛肉,带刺的鱼肉都有特别的饮食技巧,上百个列侯几乎相同的动作,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舞乐声起,汝阴侯府的歌姬翩翩起舞,列侯们进食的动作也渐渐放缓,开始仔细品味着咸鲜可口的美味鱼汤,鲜嫩多汁的烤鹿肉,同样一块烤鹿肉只有平阳侯府的庖厨可以做出让人流连忘返的美味,以至于越来越多的列侯千方百计的去平阳侯府蹭饭,若非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限制,曹家那点庖厨早就被抢掠一空了。
坐在最上手的老人,雪白的胡须眼眸里精光闪闪,身体肥壮高大魁梧的身材让人惊讶,老人忽然顿首拜下:“多谢平阳侯向天子进言,老夫的劣子辅儿得以晋升骑都尉,天子亲口许诺若有功劳定然绍封为侯。”
曹时神色一肃,急忙顿首回礼:“况公乃万民敬仰的天下英雄,我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弱冠少年,在下可不敢当况公这一拜。”
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郦寄,当年出卖赵王吕禄的人就是此君,他父亲就是汉初开国大将郦商,他的弟弟缪侯郦坚就坐在他的身旁,随着兄长一起拜谢曹时的进言。
周勃死后,本来是应该郦寄为列侯首领,只可惜天子很早就盯上列侯里个带头人,早在中元二年,郦寄脑袋一抽筋非要去迎娶天子的丈母娘,王皇后的亲妈平原君臧儿为继室,正巧碰到天子的枪口上当即就免了侯位做个黔首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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