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陆岩惨笑一声,拔出匕首,抬手一甩。
匕首犹如长了眼睛一般,擦着严武况身后飞了过去,不偏不倚,匕首尖端边缘刚刚好擦到了捆绑严武况的绳索。绳索被匕首擦过,虽没立时就断了,但却裂了口子。
严武况双臂一用力,绳索立断。
“妹夫别慌,为兄来助你!”严武况大喊一声,冲了过来。
官兵们顿时大惊失色。
陈康不停后退,双手挥舞,口里尖叫:“杀了他们!重赏!重赏一万贯!”
一万贯!
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官兵们,就是那些被俘了的山贼也眼睛赤红蠢蠢欲动。
“我恐怕要失言了,你快带你妹妹走!”陆岩左手捂住腰间的伤口,右手提枪挡住官兵的攻击。
严武况将鲜血从陆岩指缝间汩汩流出,知道耽搁不得,冲杀到陆岩近前。“妹夫,你可不能让我妹妹当寡妇!随为兄杀出去!”
“好!”
陈康想到了什么,才要命人去把那个沉睡不醒的女子关起来,就看见那傻女人迷迷瞪瞪地走了出来。
“饿——”痴傻女紫馨对四周的鲜血、杀戮、火光,一概视而不见。她突然醒了,只是因为饿了。她跑过来,只是因为这边一贯是吃饭的地方。
严武况大喜,大喝一声,刀光连杀,砍刀围着他的几个官兵,撕开一个口子,冲出重围,当空一个空翻,落到紫馨面前,左手丢了刀,将紫馨往肋下一朝,又杀了回来,接应陆岩。
杀到陆岩身边,严武况将右手的刀往背后一插,抓了陆岩,双脚猛力一蹬,蹿起十几仗高,跳上火光冲天的屋顶,在屋顶的房脊上一点,借了力,又射出去数米远。
看他一手带一个人,在火焰之中兔起鹘落,那些火焰似乎也惧怕了他一般。知道的,懂这是因为他飞驰过去,带起来了风,风压下了火苗,不知道的,恍然间要把他当做火中神君。
只几个起落,严武况就带着二人消失在众官兵面前。
“陆岩劫来了我们的囚车,救走了贼首严武况!还不快追!”陈康只用了几秒钟,就罗织出了罪名。
官兵们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囚车?哪来的囚车?明明是你先动的手,逼反了陆将军。
不过,陈家权势滔天,谁会为了一个没有根基的武状元跳出来给陈家找茬?
只一天时间,陆岩和严武况的通缉文书,就在本郡散布开来。十天之后,二人的大头画像就贴满了全国上下。
御笔钦点的武状元竟然勾结山贼,皇家蒙羞,皇帝震怒。
陈家更是暗中收买黑道势力绿林好汉,对陆岩、严武况穷追猛打,誓要取这二人项上人头。
若是只有陆岩和严武况二人,他们早就逃之夭夭,无迹可寻了。但拖着一个痴傻的紫馨,他们的速度就慢了许多。
紫馨饿了,紫馨困了,紫馨又尿裤子了。
这样一个痴傻儿,走到那里,都那么扎眼。她简直就是敌人的指路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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