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冷笑了下,却没有站起来。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连翘的身上。
只是有的目光带着好奇,有的目光带着幸灾乐祸。
而白露的眼神,则是只留下了冷笑和嘲讽。
连翘抱着双臂,看了台上一眼,便沉声说道:“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为为什么要围着一副赝品去品鉴?是闲的没事儿干吗?”
……
顿时,连翘的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
所有的人,顿时都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想不到,连翘竟然会这么肯定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白露咬着牙,脸色青红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说这副画是赝品!你有什么证据,还是说,你只是想要哗众取宠而已!”
“就是,白露可是从国外回来的,国外的那些个名画可都是看过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对!骗子!”
白露这话一说完,她身边的那些个女人,一个个都朝着连翘开起火来!
众人这才想到,之前好像也挺有人说过,今日有人混了进来,还说自己很厉害之类的。
难道就是她吗?
这使得刚刚有人对于连翘的话半信半疑,这时候,也没人敢相信了。
而且,这里之前还未听说过出了赝品的事情。
所以大家一个个也都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连翘也没有打算和这些人说什么,毕竟自己知道它是赝品,是因为自己经历过她们所没有经历过的时期。
这种也根本无从和她们解释。
不过,连翘还是不想明知道是假的,还眼真真的看着这帮人去疯狂拍价。
若是着了背后那人的道就不好了。
于是,连翘缓缓说道:“这幅画,你们觉得它像真的,无疑就是它纸质,以及样子看起来像是过了很多年的画,可是,你们知道现在有很多可以做旧画的方式,光是我知道的,就不下两种,一种是直染法,一种是熏染法。”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胡编乱造的!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什么做旧的方法!”
连翘嘲讽的看了眼白露,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然后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两种方法,都各有千秋,所谓的直染法,就是将临好的画放在玻璃平面上,用排笔将隔夜的浓茶在画作上反复涂染,直到茶色完全挂在宣纸上。在此基础上,再用稀释后的食用醋在上面喷洒,使颜色均匀被画纸吸收。如此涂染多次,放置一星期后纸张的颜色发黄,再过一段时间后,纸张的颜色黄中略显灰色。看上去就有了旧纸的感觉。”
“而熏染法,就是在东西做好之后,造假者就会把书画挂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屋子里用,用点燃椰子壳或者香火,冒出来的烟来熏。经过多日熏烤,纸张上就会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咖啡色。”
连翘一口气,直接把这两种方式,怎么做出来,以及最为细节的部分都说了出来。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很是惊讶的看着连翘。
就连白露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恐怕她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人,怎么说起这个来,也是这么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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