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已经确定了下来。第二混编旅团沿7号通道进山,沿途会碰到俄3号、4号、8号三个狙击阵地。第二混编旅团会视情况而决定是围困还是攻克对方。
大军挺进到克钦湖和恰格达湖之间的平地,如果俄军不加阻拦,第二混编旅团会立刻在那里布置下防御阵地,作为部队进攻赤塔的一个先前基地。然后等待第一混编旅团的行动,配合进攻赤塔。”
北疆军团一共就两个混编旅团,两个步兵团,两个骑兵团,外加后勤部队。这次是把主力都用到了赤塔的进攻战中了。
雅布洛诺夫山区大大小小的通道上百个,而处在北疆军团辖地范围里的,一共被标出了十四条通道,都是适合大兵团行进的,还有无数没有标出来的小道,都可以穿越山区。
第一混编旅团和第二混编旅团所沿的通道都是最适合大军行进的,虽然距离要远一些,可俄国人再重点部署,每处也只能有那么两三个狙击阵地。没有办法,这里的通道太多了,漏洞太多,俄国人不得不分散兵力,处处防御。
所以两条行军路线不仅遭遇到的狙击阵地不多,兵力也很有限。
“让董威小心。他们比第一混编旅团早进军了两天时间。特别是这块湖区。”陈开山并不觉得一万多人的混编旅团会被俄罗斯人吃掉,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将军以为俄国人和伪清余孽会选择湖区决战?”副官不大相信地摇摇头,“要我是列普宁,我现在就东撤。”放弃赤塔。
陈开山哈地一笑,看着副官道:“列普宁是不敢不战而弃赤塔的,弃了赤塔,战区就直接烧进阿穆尔河流域了!”
“若东北军区攻入尼布楚呢?”副官疑惑道,“俄国人,还有伪清余孽,他们的实力有限。大部队都用在了赤塔,尼布楚他们不要了吗?”副官觉得,这个时候东北军区如果进攻尼布楚,列普宁一定会撤并东走的……
“老谢。你看呢?”陈开山笑吟吟望着谢永吉。这位虽然没立下过什么大功劳,可靠着熬资历,熬到了北疆军团副总指挥的上将军,捋着胡子笑道:“北疆战局彼此通透,咱们想到的事儿,他们也想得到。所以,这混编二旅不仅可能在湖区遭遇到俄军,我以为,可能性还非常的大。”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俄国人看的也很清楚,他们人少势弱,而陈汉兵多将广。所以抢先集中兵力吃掉陈汉进攻部队的一支,未尝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是以,谢永吉不仅不认为混编二旅的行军会顺顺利利,相反,还认为俄军很有可能在湖区动手。
他顿了下,又对陈开山道:“总指挥,对于混编二旅我以为不需要担心。这一仗咱们人多势众,两路大军是实实在在的铁拳,就俄国人那朽木搭成的架子,是扛不住的。”
从古到今的战争虽然不乏以弱胜强的奇迹,但堂堂之势压敌,总是最舒爽的。
而且两边的兵员素质也有差距,还有后勤补给,陈汉全方面占优。此战有什么可忧虑的?
大军压到赤塔了,战争也就赢了。
“只要咱们做好自己的准备,发挥出部队的战斗力。”谢永吉对战斗信心十足。
副官行了个军礼,就转身离开。屋子里面只剩下陈开山和谢永吉两人,两个人看着地图,眼睛里都闪烁着非一般的光芒。
……
三月的雅布洛诺夫山区,气温依旧很冷的。
第二混编旅团出发一天后,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风也越来越大了。
然而混编二旅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也不觉得三月飘雪有什么意外。这儿,四月份都还有大雪下。
每个人都披上了雨披,厚厚的油帆布不仅能挡住雪花,更如一件厚实的大衣一样暖和。
士兵们的口袋里还有特质的肉干,主料是牛羊肉,配合着印度、墨西哥运来的超级辣椒,那滋味是想起来就让人嘴里流口水,辣到能让人嘴里喷火啊。谁要是浑身冰凉了,不需要拿出一根肉干吃下去,只需要稍微的咬下一点点,就足够你瞬间脸红脖子粗,浑身冒汗。
除此之外就是冻的硬邦邦的军用干粮,喝了就直接喝生水。
雅布洛诺夫山区跟人口稠密的平原地带不一样,这儿的水流全都是无污染的冰雪融水,就算是直接饮用也不会拉肚子的。只不过不能一下喝的太多!
天空飘了半天的雪后,飞雪化作了雨夹雪,然后变成了淋淋漓漓的中雨。雨滴呼啦啦落下来,笼罩了大片山地。天地间好像被一层雨幕包裹,混混沌沌的什么都看不清。
守在3号狙击阵地上的俄国兵对这个天气一片咒骂的声音,他们最讨厌这种天气了,还不如直接下雪的好。这里的雨水又湿又寒又冷,他们可没有人手一件的雨衣,所有人都躲进了帐篷当中避雨,军官们连唬带吓的,才把一队很情愿的士兵派出去放哨,而他们自己却一个个灌足了地瓜烧就昏沉沉的睡觉去了。虽然列普宁三令五申的要球防守3号狙击阵地的俄军要小心警戎,但是俄军素质堪忧啊,纪律差劲的很。
而现在,潜伏在俄军3号狙击阵地脚下的一块低洼地中的蒋魁已经带领着他的先头营来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位置——他们距离俄军的直线距离只有五六百米+一个四五百米的上头。
——俄国人的主阵地在半山腰上,山脚有一个警戎阵地。
黑夜里又下着雨,警戎阵地上的俄军当然看不清楚先头营的踪迹,但天亮了后,五六百米的距离,先头营就很难再隐身了。那山顶的观察哨就不说了,半山腰上还有一个瞭望塔呢。
他身后几个猫着腰的先头营军官靠了上来,低声地向蒋魁汇报:“老毛子的3号狙击阵地正面的戒备是最强的,我们发现了十个固定哨,五六个游动哨,保不准还有暗哨。”
“北面的守备比较松懈,但地形较陡,难以攀爬。”现在下着雨,登山的难度就更大了。侦察排长对着蒋魁汇报说。
蒋魁沉沉地点了点头,3号狙击阵地上的俄军跟他预计的差不多,正面比较刚,背后是软的,依靠的更多是地势。
“你们有没有把握登上去?”蒋魁话不是问侦察排的,而是身边的山地步兵队队官。他带领的先头营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营头,里头就含着一个山地步兵队。从军官到士兵全都来自齐鲁的沂蒙山区和中原的大别山区。
“就没有我们爬不上去的山。蒋头儿,你就瞧好吧。”
山地步兵队的编制比较小,这是一个两排制的队,只携带着火枪、手榴弹和几枚小号的火箭弹,七十人的山地步兵队跟蛇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洼地。在侦察排的引导下向着3号狙击阵地的北面行去。
蒋魁掏出了自己的怀表看了一下,萤石莹莹的光芒强强够他看清楚表针。现在才凌晨1点不到。他还有时间!
“侦察排先休息,一个小时候向山脚移动。等到山地步兵队战斗打响后,你们就迅速进攻老毛子在山脚的警戎阵地。”
“都别想着打枪。用刀子!上刺刀!都听明白了没有?”
就算是训练有素的陈汉国防军中,每年的大演习中,都有士兵为了上空包子弹而被刺刀‘捅死’的。
这种夜间的偷袭战,纸弹真就跟纸做的一样,刺刀才是真正靠得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