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仁断然一声惊醒明萨,是啊,若苑主易仁带了七色鬼草于身,他定会用鬼草尝试施救老板娘。
易仁颓然,明萨无言。
“你走吧,我不将你团团困住,便已仁至义尽。”易仁手指帐门再道。
明萨顿了顿,心中有很多话想说,虽不是时机,但她想为两族之战解释些什么,正在犹豫间,两人耳中都传来一个声音。
那是远处急促的脚步声,带着兴师问罪的声势。
明萨心中不安,易仁眼中一惊。
不好!
是暗影军师。
易仁已经有了判断,此刻由不得他耽搁半分,他疾疾对身后明萨说:“我尽力拖住他,你不要出来!”
看着苑主易仁大步走去掀开帐帘的背影,明萨忽然无比感动。
在两族纷争面前,在老板娘的逝去面前,苑主易仁的决定是毫不犹豫地保她,不受暗影军师迫害。
见易仁义无反顾地出去阻拦,明萨便可断定,不远处即将走来之人正是暗影军师!
听他和他身后一行人的脚步声匆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明萨心中一阵惶恐不安。
……
“你在干什么?”暗影军师已经走近易仁的营帐,他对易仁说话从来不客气。因为易仁是他的晚辈,何况,易仁背叛了他。
“什么意思?”易仁拦住暗影军师和他身后一行侍卫的去路,问道。
暗影军师不说话,只是盯着易仁的双眼,而后向他身后的营帐瞥了瞥。
帐帘拂动,不见有人出入。
“我问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在我自己的营帐前,谈何鬼鬼祟祟?我做什么都需禀报你吗?!”易仁理直气壮地道。
哼!
暗影军师鼻孔出气冷哼一声,不再与易仁多废话,他眼神一个暗示,左右亲卫便冲上前去。
“你们做什么!”
“住手!”
“放肆!”
易仁口中喊着还想上前阻拦,但已被暗影军师至肘在身侧,他完全动弹不得。
只能心惊肉跳地看着暗影军师的亲卫冲入营帐,而后见几个侍卫出来禀报:“禀国师,帐中无人。”
什么?!
暗影军师机警地瞥了易仁一眼,而后放开他的手臂,疾疾大步走进易仁的营帐,里面确实空空如也。
床榻下没有人,军帐本就简陋,更不可能藏人于此。
可易仁明明匆匆忙忙地突兀离开,而后面对质问又神情紧张,这营帐中怎会无异呢?暗影军师想不通,他甚至将帐子四面都仔细查看过,不见有豁口,不可能任由人从背面逃出。
再将席榻掀开,查探地面是否有暗道,但终归徒劳。
暗影军师走出营帐时还带着不甘情绪,质问面前的易仁说:“既然无异你方才为何阻拦?”
易仁调节自己的情绪回答:“莫名其妙!我还没问你,为何突然带人冲入我的营帐,你想找什么?”
听着易仁的反驳,暗影军师竟然无从反驳。
帐中无人,回来禀报的侍卫也说,四下探过,确实无人。
扑了一场空。
难道真是战事紧张,自己太敏感了?暗影军师不满地一挥衣袖,带着亲卫离开了。
苑主易仁站在原地,心中的惊异并不比暗影军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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