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万孚尊主的分析,顾庭不住颔首。暗影军师一计失策,应该不会故技重施,他会赶快思虑替代策略。但正是暗中阴谋才可怕,还不如他直接用火炮攻来的容易对付。
顾庭和纵灵师纷纷颔首,明萨也垂着头似表赞同。万孚尊主着意看向明萨,她一向多话,而今日殿中多半都是顾庭在回禀,她偶尔说上一些,也一改往日畅所欲言之态,不知为何,难道是担心仍述的伤势?
“仍述伤势如何,可恢复了?”万孚尊主转而再问。
这话明显是问明萨,即便明萨顿了片刻,顾庭还是没说话,明萨只一拜礼敬道:“多谢尊主挂牵,自我们回程时,仍述已能借助拐杖行走,想必还需几月休息调养,便能彻底恢复。”
本来是想宽慰明萨两句,让她不必挂牵仍述的伤势,谁想到她还礼拜起来,说的万孚尊主有些尴尬,一时间点头无话。
“赤烟伤势过颇重,她还年轻,希望她也能好起来。”纵灵师在一旁道。
明萨默然颔首,顾庭也随着点头。
“一路征程未洗,又急着召你们回程,是不是累了?”万孚尊主踱过两步再次踱到明萨面前,有意问垂头的明萨。
明萨想抬头回答,头抬到一半却没彻底抬起,她不愿看到万孚尊主的眼睛,只应了句:“多谢尊主挂心,我不累。”
就连顾庭都感觉出明萨的不对劲,应答尊主的问话太过礼敬,显得有些生疏。
万孚尊主再度尴尬,自明萨走近矗灵殿的正门来,他就没见她将脸抬起来过。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万孚尊主转身踱步回了高处。
纵灵师也感觉气氛不对,便在一旁兀自道:“明萨,你不在这段时间,尊主亲与燕州国主言过,已将明烈留在皇城效力了。”
明萨闻言嘴角一动,似是笑了,但她仍微微垂头拜道:“明萨多谢尊主。”
万孚尊主在高台上亦展开笑颜摆手道:“明烈是英将之辈,留在我菀陵效力是皇城之幸。”
明萨没再说话,纵灵师朗声笑道:“尊主已授明烈将军令符,并与他单独府苑,日后你姐弟二人便能在此团聚再不分开!”
明萨笑了,顾庭也向明萨拱手拜贺:“我改日定亲去向明烈拜贺。”自明烈前来,顾庭也发觉他再并非当年燕州日月军出事时,那个冲动的年轻人了。
本想着明萨听闻喜讯,会一扫不快情绪说些什么,但明萨顿了顿还是恭敬一拜,道了声:“多谢尊主!”
万孚尊主在高处,本有些喜悦的神情更觉不适时宜,只摆摆手没言语,而后无事便让明萨和顾庭二人退下,回府休整了。
“明萨这丫头是怎的了?”纵灵师兀自喃喃自语道。万孚尊主在高座上轻叹一声,也不知为何。
仍述伤势虽重,却是休养便能彻底愈合的,她不必如此忧心。若说因为担心仍述与赤烟在青城共处,赤烟又是仍述救命恩人也完全不至于。报恩与感情,相信仍述还是分得清的,而明萨更非多疑之人。
万孚尊主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总感觉明萨是在刻意躲避他,不因别人,只因为他。又不是初次相识,有何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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