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肯尼斯也算是,忙里偷闲,被老爷子叫回来,他可不想去播什么种,找了个借口,想在这里小憩一会,却没想到,能看见这一幕。
“影,你说老爷子会和她说些什么?”,男子弯起嘴角,问着身后隐匿无形的人。
片刻,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声波,“属下不知”。
呵,男子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薄唇勾起一抹弧度,“老爷子何时无聊过?”。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了解的,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一个女孩子。
有些人的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不会轻易的转变,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
冷暖回到花圃的时候,夜暮正慵懒的坐在长椅上,手支着下巴,似乎在无聊的望天。
率先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韵律,男子撂下自己的大长腿,坐起身看向冷暖,他曾是这个丫头教官,对她的动作以及脚步自然无比的熟悉。
审视良久,并没有发现对方脸上的任何异常,一直提着的心缓缓落地。
“祖父是不是为难你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夜暮伸手拉过冷暖,可是随即脸色一变,“手怎么这么凉,祖父真的为难你了!?”。
内心一惊,冷暖垂眸抽回自己的手,流光划过,再抬首,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笑无常。
“没有,这的空气好,我就多吹了会风”,俏皮的眨眨眼睛,少女抽出的手指比划道。
重新握回了冷暖的手,夜暮的眉头紧蹙,这丫头的异能被封了,身体也变这么差了?
想到这里,安抚的摸摸对方的发丝,有些低沉的声音说,“对不起暖暖,我最近忽略了你异能被封住的事,我们一会回去先看看喉咙,其他的再想办法”。
自从找到了她,他就一直陷在焦躁不安的情绪里,忽略了她的感受,她的内心也一定是很惶恐的吧。
冷暖僵直在原地,享受着男子宽厚温暖的怀抱,背过男子的脸,再次浮上一层苍白,眼底抑制不住的湿气涌了上来。
他还在顾虑她的感受,可都是她害了他,她要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做。
“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夜暮发觉冷暖居然一直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这可是非常稀有的事。
少女将头抬起来,恢复正常的神色,抿唇比划道,“有些冷”。
噗。
“你倒是会找地方”,口里这么说,还是轻轻的握起冷暖凉的如冰的手指,想要传递给对方一丝温度。
没人知道荀。肯尼斯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就连躲在一处小憩的圣。肯尼斯最终都被老爷子一个眼尖的抓了过来,在苗圃走了一个过场。
然而,在圣。肯尼斯走过来之时,夜暮便拉着冷暖离开了。
倒不是他想躲着他,而是本能的,他不想这位小叔叔与冷暖过早的遇到。
但是没想到,一向不参加家宴的圣家主居然在老爷子公布夜暮订婚日期之时,赫然出现。
无上的尊贵,无比的气定神闲。
冷暖垂下睫羽,心中暗道,这个人,果然有帝王的气势。
那是能享受一切孤独的气度,没有一丝感情的寡然。
“正好你来了,圣主,夜小子订婚,你有什么想法?”,荀。肯尼斯看着来人,趁机询问出口,虽然他是他老子,但是家族向来规矩森严,他是家主,称呼上任何人都不可随意。
话落,圣。肯尼斯了然的点点头,优雅的落座。
“老太爷,阿夜的父亲和祖父都在这里,哪里轮到我一个小叔叔发表意见?是不是?小侄子?”。
男子十指交叠,微眯的眸光射向夜暮。
他不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呵,夜暮忽然低笑出声,抬眸对上对方那隐含深意的目光,波光流转。
“圣主当然不一样”。
至于怎么个不一样,各自的内心清楚就好。
坐在圣家主对面的是夜暮的父亲地。肯尼斯,男子从圣。肯尼斯走进的那刻起,就没有抬起过眼眸,安静的似乎没有这个人存在。
而一直垂眸的冷暖这才发现,除了瞳孔颜色的不同,夜暮似乎与他这位小叔叔更相像些。
“行了,用不着在这里上演什么手足情深,夜小子的订婚宴就在半个月后,你们记得把时间安排好”。
荀。肯尼斯话说,揉揉发白的鬓角,甩手离开了。
夜暮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冷暖,是她和祖父商议过的?
本订的日子是两个月后,冷暖十八岁生日那天。
知道了夜暮的身体状况,冷暖已经不在意订婚的日子在哪天,悄悄的吐吐舌头,似乎是在表达善意做主的羞赧。
可是转眸间,却有另一道更凌厉的视线传来,男子含笑的嘴角,似乎在简单的打量,只不过那一双深蓝的眼珠透彻的似乎已经剥开了她的秘密。
“走,我们回去吧”,夜暮也是发现了这一幕,拉起少女的手,转身欲走。
冷暖心惊,只好跟着离开。
看着离去的两抹人影,圣。肯尼斯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似乎遇到了什么有趣事物的神情。
一直以为女性都是愚蠢的生物,没想到刚刚看见这位,居然会把表情隐藏的这么好?
“啧啧,真是开眼界,居然有这样父子”
,说不上打趣还是嘲讽,男子一向优雅的姿态,有些微的不同。
这种场合自然没有那对母子出去的资格,尤凤是他自己承认的妻子,并不是家族认可的。
地。肯尼斯孑然一身的姿态,也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优雅的擦擦嘴角。
似乎是才发现对面人的存在,咧出一个还算优雅的笑意,开口道,“眼前不就是有一对”。
哈哈。
圣。肯尼斯大笑,看着对面的男子,啧啧的抿抿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后面匆匆的跑来一个仆人。
来人顾不得礼仪,用袖口擦擦额上的汗水,这才凑近圣家主的身边,耳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圣家主不变的神色,只要眼底的眸光越来越深,最后温和的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等待命令吧”。
仆人领命,退了出去。
安静的房间,只剩有些相像的两位男子,相对而坐,良久,男子忽然伸手整理下领口,迈着从容的步子,离开。
最近有趣的事,好像越来越多了,就连他的这位哥哥,都叫他看不懂了呢。
与夜暮回到公寓,李管家正招待着一位新来的客人,正是夜暮为冷暖寻来的医生,一位中年男子,不像是Y国的人士,金发黑眸,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和李管家详谈着什么。
“少爷,冷暖小姐,这位是埃克,m国五官内科的权威教授”,当然还有他没说的另一身份,心理学医生届泰斗。
倒不是夜暮神机妙算,而是他也想让埃克看看,冷暖有没有心理上的压力。
“哦,夜少爷好,冷暖小姐好”,听李管家道出二人的身份,埃克笑的阳光,冲着他们打招呼。
“你好”,夜暮点头道,而冷暖则是笑笑,手指比划打了一个招呼。
埃克心中了然,这位少女就是他这次的医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