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那边,马上会有人跟你接头。”
说完,老幺又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住在哪儿呢?”
“啊……宏发宾馆303,咋了?”
“哦,没事儿了,有人会去找你。”
说完,老幺直接挂断了电话。
……
宏泰,工地。
趁着天黑,谭斗艳和小童,摸回了工地。
“嘿嘿,干啥呢,哪儿来的人?”刚走进大门,就被门卫拦住了,而且是两个汉子,腰间别着橡皮棍,手上拿着强光手电。
“额……阿坝,阿坝……”
谭斗艳和小童,顿时装成了哑巴,走过去,晃了晃手上新买的红塔山香烟。
“哦,是老邢那边的两个哑巴。”一个门卫笑了。
“草,老邢就特么整这些。”另外一个,相当看不起老邢,打开大门,冲俩人吼道:“进去吧,以后早点,别乱晃悠。”
“阿坝,阿坝……”
俩人弯腰道谢地,一阵风似的朝着自己的工棚跑去。
马上过年了,工地也准备放假了,其实古镇改造和庄园那边,早就放假了,但这里,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商业地产项目,所以,在工期上要求有点紧。
要不然,也不会加这么多的零时工,下面工头招人也是参差不齐,不要啥体检报告,也不要啥证件,只要你是个男的,有力气,就能来上班。
在其他地方,有很多工地,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而去的青年,工头是很高兴的,并且有意培养。
一旦遇见这种没有证件,连身份证都拿不出的,有的,则是不要,有的,则是很喜欢,很积极地招到自己的团队,因为这群人的存在,就意味着包工头每月能多拿一部分克扣下来的钱。
这种情况,在各地都有,屡见不鲜,并且在矿上,更为常见,只不过近几年过年出政策,宏观调控,这才稍微抑制住了疯狂的势头。
由于工地内,进了不少的工人,所以工棚也搭建了更多,以前工头能单独住一个屋,现在却是两个工头挤着住一个屋。
谭斗艳俩人,摸摸索索在黑暗中走了能有五六分钟之后,摸到工头老邢的小房间外面。
“硬干啊?”小童扫了一圈,一看周围也没啥趁手的家伙,只能捡起一根木方,握在了手里。
“草,我等这天好久了,不扎他,我特么能心安么?”谭斗艳摸出怀里的一把改刀,改刀很长,是工地上那种常见的改刀,上面甚至还带着铁锈和灰尘。
“草,搂着点扎,别特么整出事儿了,我特么还想出去挣钱呢。”小童看着改刀,明显有点紧张,再看看谭斗艳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还好还好不是要杀人。
“麻痹的,我傻么,给他一个教训就行。”谭斗艳笑骂了一句,率先朝着木门走去。
工地上的建设,都很是简陋,因为这边以后还会建设其他的东西,所以一般都是木质的。
木门不大,里面有的,大多都是一根筷子别着的,讲究点的工头,会上锁,但却不多。
“咔嚓!”
谭斗艳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木门。
“啪!”
二人刚冲进去,里面的灯就被按开了。
因为此时,还不算深夜,工头睡得也不沉,听见响动,谁在下铺的老邢,随即按开墙头灯,翻身坐起,警惕地看着俩人。
“哑巴?你俩要干啥啊?”一看是平常受欺负都不敢反对的哑巴,老邢顿时笑了。
“草泥马的,你他妈才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一声怒吼,只见两条人影,猛地冲向了下铺的老邢。
“噗噗!”两刀,老邢肚子顿时见血。
“尼玛的!”慌乱之中,老邢一下扯着谭斗艳的衣领。
“尼玛的,还敢骂我?”谭斗艳愣着眼珠子,再次挥刀。
“噗嗤~!”
“啊……”老邢似乎此时才感觉到疼痛,猛地叫了起来。
“诶,诶,你俩干啥呢?”上面的工头,说着就要下床。
“闭着!”
小童一把拉过谭斗艳,狠狠地瞪了一眼上铺的工头:“赶紧走,别特么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