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针,妈哟,那是人家的孩子,才特么九岁啊,你也不放过,非得拉着人家探讨下生理构造……你说你,都是男的,你探讨个屁啊。”
“哎呀,都是男的怎么了,我就想看看我小时候是啥样儿的不行啊。”扎针小伙儿反驳了起来。
“不是,你看就看呗,你把那小孩儿唧唧都弹肿了,你说你,是不是变态。”
“草,别说我了,上次你不一样么,连老人都打,就特么三万块钱,你还把人家牛牵了,还是不是人?”
“算了,咱俩也别争了,咱就干的这个,不整的凶神恶煞的,谁怕你,谁会给你钱啊?我就在想,这一百个,大哥会不会让咱俩去。”
“哎呀卧槽,多新鲜啊,他们去,能收回来么,只有咱俩去啊。”
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铁门被打开,扎针小伙扔进来一瓶云南白药,吼道:“自己喷点,别特么死里面了。”
“咣当!”
说完,铁门再次被关上。
“咕噜噜……”
看着滚落到床边的云南白药,陆安额头冒汗,再看看自己手背上的那些血洞,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睁开眼珠子,朝着门外大喊道:“你们会来,我要打电话!”
门外,刚走几步的内保,顿时对视一眼,笑了。
三分钟后,内保将电话给了陆安。
“喂,小凯。”陆安声音很低,似乎觉得难以启齿:“我在宏泰这边呢。”
“恩,我知道。”江凯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庞波给他的打击很大,使得他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挥舞的棒球棍。
在医院呆了两天,连冰都没抽。
“那个,这边要一百个,你看……”
“什么,一百个?”这边还没说完,江凯那边就吼了起来:“一百个?什么玩意儿就要一百个?”
“赔,赔偿。”
“谁给谁赔偿啊?昂?一百个,你叫他们去抢,草,好了,我要睡觉了。”
“啪!”
电话挂断,听见里面嘟嘟嘟的声音,陆安拿着电话,很是淡定,似乎早就猜到了结果一样。
“嘿嘿,他不给你拿啊?”扎针小伙接过手机,揶揄了一句,算是调侃。
“屁,这你还看不出来啊,江凯把他当人了么?被我们抓进来后,他联系过么,草。”另外一个内保的话,就有点伤人了,算是嘲讽。
陆安脸色铁青,手掌死死地抓着行军床的铁架,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钱,我肯定赔给你。”
“你拿啥赔啊?”
内保不屑,满脸都是瞧不起,这让陆安额头青筋暴跳。
“我要再打一个电话。”陆安盯着内保,一字一句地说道。
区里某医院,接完电话的江凯,心情十分不好,于是坐起来,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很快,洁白的病房里,烟雾笼罩。
一根烟过后,他突然变得有些兴奋,眼神一下也不正常了,他抓起电话,几下拨打了出去。
“喂?”
“哥啊,还没睡啊?”
“啊,有事儿?”电话那头,江华正在搓麻将,回答得漫不经心。
“哥,你找个安静的地儿,我跟你说点事儿呗。”江凯一副死贱死贱的样子。
“啥事儿啊,你说吧……幺鸡!”江华根本不相信他有啥重要的事儿找自己,所以就没动弹。
“哎呀,哥,麻将你等下再打,我的事儿,很重要啊。”
听他这么一说,江华一耐烦地拿着电话走了出去:“说吧。”
“哥,那啥啊,我们和宏泰打了一场过后,他们那边的管理进去一个,重伤一个,听说张海龙都生气了,打了大东几耳光呢。”
“你要干啥,明说。”毫无营养的开头,让江华顿时不想再听下去,粗鲁地打断。
“啊,那啥……他们的人进去了,关系在运作,肯定要判一个,但,但,嘿嘿……”
“要钱是不?”他这一笑,江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嘿嘿!”江凯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笑,笑得江华十分心烦:“好了,明天让财务给你送十万。”
“哥,十万,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