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少爷小姐一起宴请了,借着赏竹会,也好让他们年轻一辈在会上相互认识,若是有情投意合的,朕当众指了婚,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苏柒柒笑眯眯的看着那位太妃,“太妃觉得如何?”
皇帝后路都想好了,加上这赏竹会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大部分太妃自然是点头称好的,唯有李太妃皱着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既然各位太妃都觉得不错,那这赏竹会,就搁在登基大典后再操办吧,这段时间,诸位太妃也不要劳心劳力了,该是享享清福的时候,怎么还能总为小辈们操心。”
苏柒柒含蓄的提醒了一句,也没再说别的,倒是惹得一心把自己娘家的少爷男子们往皇帝面前凑的太妃红了脸。
看看,看看,新皇帝多善解人意,虽然取消了三年一次的选秀,可却给备下了赏竹会,这不就是给他们这些达官贵人开后门的吗?
可她们这火急火燎就把人送进宫来,冒冒失失不说,万一给皇帝留下个不好印象,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有了这样的思想,那些被处心积虑送进来男宠们,当天晚上就被送了出去。
只不过,当年晚上有人被送出去,也有人趁着迷茫的月色,悄悄的进了宫来。
“什么,那新皇帝真这么说?”
此时已是深夜,本该是休息的时候,可慈宁宫里灯火通明,李太妃坐在桌案前,她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男人十分低调,但略显苍老的面孔,还是暴露了他的年纪,“新皇帝要办赏竹会?”
“是这么说的。”
李太妃点点头,“说是达官贵人家的少爷小姐都能参加,新皇帝只挑看对眼的,没看上的少爷公子,就当众指婚于别家小姐,免得落了脸面。”
“看上眼才留下,看不上眼,就当众指婚?”
男人冷笑了一声,“哼,这新皇帝的小伎俩不少啊。她若是一个男人都看不上眼,那我们的算盘岂不是全盘落空?”
“父亲,你的意思是……”
李太妃恍然大悟,“我就说有哪儿不对劲,原来是这里有猫腻,也是,只要新皇帝推脱全都不喜欢,那么我们处心积虑准备好的一堆男宠,就根本无法安插到她的身边。”
“就是如此。”
男人眯了眯眼,浑浊的眸底有着老辣,“哼,一个女人,也妄想掌控泽国,若不是凭着她手中那头白泽,她怎么可能登基为帝,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得白泽者得天下,这一传言,如今已被认为铁律,有人在的地方,就自有贼心。
朝中早已有不少人盯上了苏柒柒身边的白泽,谋划着要如何夺走这头神兽,他若是不早些下手,怕是会被人捷足先登!
“可是父亲,我没能阻止赏竹会,我们准备的男宠,怕是会被新皇帝打发掉了。”
李太妃的表情有些懊恼,“不过,女儿倒是听说,刘太妃送去的刘家嫡子,如今也只是被打发去当夜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