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以有过人威势。
了尘双手合十,宣了佛号:“吾佛无量!我出生几载,观尽天下流离,凡生尽苦。先有悲欢离合,后有生老病死。其时我发宏愿,要渡世人脱这苦海。侥幸入得圆觉,平日刻苦修习佛法,参悟玄机,渐渐悟得凡生苦,在于贫弱无知。当即修正宏愿,我愿这天下,人人如龙,自强不息,便少争斗,便少困苦。为达成此愿,我愿放弃一切法相,色相,修持,来生,轮回,彼岸,甚而……”
“吾佛!”
最后两字落下,焦地蓦然裂开,只见四根刻画着黑色符文的粗大圆柱破土而出,恰将了空整个人困在里面。
“嘭——”
了空手中那‘卍’字,撞在四根巨柱隐隐生出的气场上,发出轰然声响,却未能使其动弹分毫。
这柱子一出,天地为之变色,风卷云涌,雷鸣大作。
了空震得发麻的手僵在半空,他心神俱震,脸上尽是难以置信:“封魔柱!你竟修成此神通。”
旋即勃然厉喝:“了尘,你修成此法,不司降妖伏魔,却把我困住,加之你今日之言,便是觉缘大士再如何容你,也留不得你……”
“哈哈哈,先顾好你自己罢!”九命望着这种种,差些笑破肚皮,“大师果高德,不似一般秃驴虚伪,言出必践,在下佩服,佩服!”
九命表面奚落他,心底却暗忖:此神通我似听过传闻,乃圆觉寺一门无上**,非菩萨不可修,没有想到这小沙弥有这般手段,我怕是不能敌他。不过,观他行事,章法甚好拿捏,不若把个话儿哄他,再定进退未迟!
想到这里,他嘻嘻笑着一拱手,道:“倒是在下失礼,好教大师知道,某乃应囚黄氏旗下灰角营第三司卫的一个百妖队正,唤作阎文泰,妖称八命阎罗是也。”
了尘不理了空咆哮,他心底甚是失望,因这了空不能理解他,或言整个佛门,都没有能理解他的人。
他转过身来,施礼道:“阎施主快请退去,我不能困师兄太久。只望施主就此退回莒州,莫要动干戈才好。”
九命却叹了口气,道:“实则在下本心,亦不想与佛门为敌,实乃军命不可违。今日亦同,大师却不见,我数万同袍正陷于水深火热,性命快要不保,我本欲要潜入贵门大阵,把开一个逃生豁口,助我那些个同袍退回良地。”
“今见大师深明大义,晓得世间万物众生平等,无为恶,又怎称恶,无为魔,又怎是魔?大师以为然否?”
九命见了尘神情微动,心底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继言:“倘大师悯我那些个同袍性命,就请高抬贵手,放在下过去,在下保证,定不杀伤一个贵门性命,且退去之后,必劝大帅退军,不再徒生干戈!”
了尘天生一双慧眼,有洞彻世间万物之能,晓得九命心计。可九命误打误撞,真个把形势说了清明,正中了尘心中。
他本就反对佛门施计剿灭妖族,可放九命过去,他就会成为整个佛门的罪人。可不放他过去,他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佛义,就都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而已。
须臾功夫,他终于下了决议,道:“施主且去罢,只盼施主言而有信,往后亦莫要再轻启干戈,无端杀生,倘能因此得救一些生灵,便就足矣!”
倘说世间劝善,大概无人能出其右!
了空愤而喝道:“了尘,你放此厮过去,有什么后果你想过么?佛门上下不会放过你的,你必死无疑!”
九命有些不信自己耳朵,再三确认之后,便即喜道:“大师高义,感激不尽!”
遂不顾了空咆哮,带着妖军优哉游哉扬长而去。
了尘闭了耳目,就地盘膝,双手合十。了空的骂声宛如清风流云拂面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实相的道理来印定其说,外道不能杂,天魔不能破,如有实相印者,便是佛说。故有灵万生,皆可成佛,他佛即心佛。心佛涅槃,成就如来,惟愿这天下,人人得以明心见性,照见我佛如来。我即如来,如来即我……”
他将这段话说完,身上便涌起无量佛力,惊人且刺目,惶之又惶,好似一切佛义的根源核心,虽只有淡淡一丝,却惊得了空跌倒在地,喃喃说道:“了尘,你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要修改佛门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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