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加上其勇力非凡,军中声望甚高。种种缘由下,功高震主为杨天子忌惮,理所应当。
杨天子十年前不曾有今日之老辣,计划环节儿多少有差,惹出四皇子杨业与鱼俱罗的同病相怜,起兵反叛,一时造成大乱……
杨天子撇嘴,咋舌道:“手段犀利。口舌犀利,不愧是鱼骠骑!”
杨天子后退几步。挥手下令。
“嗖嗖嗖!”
城楼上端,钢索激射。
“叮叮叮!”
钢索前端钉入地面。
钢索密集交叉。行程一个帐篷似的牢笼。
数十道黑影突兀出现,人手一架弩机,攒射不断。
鱼俱罗身上笼罩内息,羽箭根本伤不到他。
“唰!”
劈风刃一甩,坚韧的钢索应声而断。
鱼俱罗气势锋利如芒,高举战刀,对杨天子说道:“多亏了你的无情无义,我的力量,更胜往昔!”
杨天子翻翻眼睛。不屑一顾。
“哒哒哒……。”
黑影人的脚步轻巧,宛若灵猫,快速的接近鱼俱罗。
鱼俱罗的眼神儿冰冷的要命,喃喃道:“贪狼卫!是你们……害得我孤苦伶仃呀!”
“噌噌……!噌噌……!”
九道清脆声响。
九道锋芒光影。
鱼俱罗背负的九把尺长无柄金刀,不是为了好看,是要杀人的!
鱼俱罗手持劈风刃,运使炉火纯青的内息,不知怎地带动九把尺长无柄金刀,犹如大鱼带着小鱼游动……
不同的是。
鱼儿游在水里。
鱼俱罗的刀。“游”在血肉里。
“啊啊啊!”
训练有素的贪狼卫,轻而易举的让鱼俱罗一个回合,斩杀掉数个。
遥望鱼俱罗的内息、兵器运用方式,吴凡震撼的无以复加。
竟然可以这样用?
吴某人张大嘴巴。
机械的看向高宠。吴凡问道:“你行吗?”
饭桶高呆滞的瞧瞧,嘟囔道:“他的内息与我的内息不一样,我做不到。”
吴某人再问:“打得过他么?”
饭桶高狡猾的一笑。道:“吃饱了可以。”
吴凡:“……”,呵呵。
忽然——
高颍放声疾呼:“暴君死啦!暴君死啦!暴君死啦!”
所有人都懵了。
天子……死了?
吴凡赶紧看过去。果然不曾看到杨天子的身影。
“暴君死啦!暴君死啦!暴君死啦!”
叛军跟着高颍大吼。
别管是不是真的,端的是叫叛军战斗力暴涨三成。
与靠山王部曲私兵搏杀的叛军。生生止住后退步伐。
与冀州府兵反复争夺城墙归属的叛军,生生攻杀上去。
“轰隆隆!”
奉天殿的大门,同时倒塌。
“杀!!!”
叛军欢声雷动。
杨天子真的死了吗?
没有!
“丹药……丹药……。”
杨天子蜷缩身体,面目因痛苦狰狞。
内侍太监大总管刘哲名,连忙将养魂丹送入杨天子口中。
杨天子来不及喘息,挣扎的站起,虚弱道:“朕没死!”
不少人赶紧宣扬道:“天子在此!天子在此!天子在此!”
慌乱的守城士卒,虚惊一场,堪堪稳住心绪。
然。
高颍令旗挥动。
叛军势若猛虎,不顾一切的顺着破开的奉天殿门,蜂拥杀入。
一瞬间的机会,高颍抓住了!
冀州牧韩成望向杨天子,眼睛中是探求,却并无慌乱。
杨天子慢慢点头。
韩孝先高举宝剑,喝道:“杀!”
“咚咚咚!”
三通节奏分明的鼓点炸响。
“轰隆隆……!”
奉天殿外的泰山行宫,又出现兵马。
是青州府兵!
是兖州府兵!
数万兵马,整齐划一的左右夹攻。
“嗖嗖嗖……!”
箭雨漫天。
“啊啊啊……!”
叛军伤亡无数。
巨大的盾牌车向前碾压,长枪壮士埋伏在车后探出锋芒。
叛军的活动空间,一点一点的被挤压,绝大多数人都是活活的让盾牌车撞倒,被大军践踏致死。
太多了!
人数太多了!
高颍瞬间手脚冰凉。
杨天子从荥阳出发,消失了足足三天的时间,他不仅仅调集了冀州府兵与靠山王的部曲私兵,还调集了青州府兵与兖州府兵!
谁能想得到?
高颍以为自己把靠山王的私兵部曲引出来,杨天子便再无后手。
实际上。
战争打到现在这种局面,是杨天子放水的结果!
杨天子亮出全部底牌,恰如其分的像是对杨珏、对高颍、对鱼俱罗、对叛军说——对不起,之前都是在逗你们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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