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心急如焚、焦躁不已。而且,由于其既没有任何官凭印信,更没有通行证件,又在警戒哨周围逡巡不去,已然引起岗哨内卫兵的注意。负责这处位于“清园城”“南三门”(南侧三号大门)警戒哨位的刘班长一边命令自己手下的哨兵密切监视此人,一边吩咐自己的副班长去向负责城内安保和情报事务的“清园城”亲卫营和“暗羽”“清园城”分堂报告情况,准备一俟得到指令,便将门外这个神秘兮兮、鬼鬼祟祟的家伙给抓起来好生拷问一番。
正在“清园城”“南三门”外急得团团转的白脸男子自然不zhidao自己已经成了门口警戒哨位的重点监视对象,兀自在那里时而向城内探头探脑,时而向通往城门口的大道方向张望,希冀着能在这里碰到自己相识的那个人。可惜的是,期间虽然有两拨官员仪仗进“南三门”,一拨官员仪仗出“南三门”,但进城的是前来拜访城内“清园”兄弟的其他朝廷官员。而出城的尽管也是一位武将,可即便不认识仪仗中那面绣着“开国伯、殿前司步军都指挥使、左武卫上将军、领宣州防御使王”字的官幡认旗,通过对方的相貌,白脸男子也确信这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北平军制式军装现在亦是大周中央禁军制式军装、肩头扛着两颗金星、威风凛凛的将军既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也不是权倾朝野的宋国公王崤峻。
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白脸男子的耐心一点点的被耗掉。眼见时近正午,白脸男子觉得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他决定如果远处那队正往“清园城”而来的官员仪仗再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就拼着被门口的哨兵捉拿问罪的风险,也要硬往里闯一闯。如此一来,城里的卫兵肯定会审问自己,那样的话,自己或许可以见到要找之人。当然,这种的前提是自己要找的那人确实是“清园”兄弟的一员。如果不shide话,自己这“擅闯禁地”的罪名指定是逃不掉的了,到时候下场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白脸男子在那里准备孤注一掷,“南三门”警戒哨位的刘班长却已经与城内亲卫营和“暗羽”分堂派来的几名亲卫和探员商量好了抓捕方案,开始进行布置。就在自远处而来的那队官员仪仗行进到距离“南三门”还有四五十步,白脸男子准备走上前去仔细辨认一下那位骑在马上的禁军将领的相貌时,早就将其暗暗包围在中间的数名身着便衣的亲卫营亲卫和“暗羽”探员已经一拥而上,扭胳膊的扭胳膊、抱腰的抱腰、按腿的按腿,眨眼之间便将白脸男子死死的控制住,并绳捆索绑的押到一边,以免影响正向大门而来的那队仪仗进“清园城”。
事到如今,虽然已经被人制住,可白脸男子却仍不甘心,一面拼命挣扎,一面高声呼喊道:“某不是歹人,某是来寻访故人的!某不是歹人,某是来寻访故人的!”
白脸男子呼喊的声音虽高,负责抓捕他的亲卫和“暗羽”探员却不为所动,一面将其强行拽到道边,一面拿出块破布塞住他的嘴巴,以免打扰了正准备进城的那队官员仪仗不用看官幡认旗,亲卫和“暗羽”探员们也认得来的是自家首长。
尽管被人按着肩膀,可白脸男子还是尽力的抬头往上看,希望能在正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官员仪仗中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待看清马上将领的相貌,这白脸男子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双眼放光,随后便开始死命挣扎,拼尽全力的大喊。只是由于嘴里塞着破布,他的呼喊在旁人听来不过是一些呜呜喝喝的声音,根本不zhidao他在喊些什么。
不过,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或许是白脸男子交了好运,亦或许只是单纯的对亲卫和“暗羽”探员在“清园城”门口抓人这种从未发生过的事感到新奇,那位骑在马上的禁军将领在路过白脸男子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他一眼。
尽管白脸男子因为拼命挣扎帽子也掉了、衣服也扯了,样子显得很是狼狈,且时隔多年记忆有些模糊,可其五官样貌还是跟十多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马上的禁军将领还是能辨认得出来的。因此,这一看之下,马上的将领先是不由得一愣,随即便命仪仗暂停,自己也从马上下来,走到白脸男子身边,示意正用力压制着他的亲卫和“暗羽”探员们将其脸庞抬起来,仔细辨认了一番,然后有些惊讶、有些惊奇、有些惊喜,同时又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你莫非是邱明博邱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