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香好似夜昙初绽,幽远清冽,沁人心脾,毫无征兆地拨动了王灿心底最为隐秘的情弦,激荡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幸福和甜蜜。
“不外乎幸灾乐祸,他还能说出什么?”王灿笑了开来,绷压了一整天的心绪突然释放开来,直感到天远地阔,好似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别跟他一般见识,不然中了他的圈套。知道吗?”
这一声‘知道吗?’说得既轻且柔,好似软语央求,令王灿心下一震,暗道:“她,是在关心我吗?”却又不愿,也不敢相信。哂然一笑之后,他朗声说道:“我要玩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你信吗?”
李云舒显然不信。她满脸的无奈,举起双手果断地示意王灿暂停,神情坚决地说:“stop!stop!Youdon'tneedtostrugglewithhiand?(你没必要跟他纠缠,这没有意义,明白吗?)”
“You'vemissedthepoint。Idonotwanttostrugglewithhim,butherefusedtoletmego。(你不明白。不是我要跟他纠缠,而是他不肯放过我。)”
王灿的发音虽然有些生硬,但吐词流畅,表达准确,令李云舒为之一愣。
“Youshouldknow,Idonotretreat,Imustfighttotheend。(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退路,我必须战斗到底。)”
“Ofcourse(当然)……”李云舒满脸惊愕,她不敢相信王灿的英语交流能力如此之强,脱口就说,全然不需要经过思考,仿佛与生俱来的能力。要知道她能做到,是打从两岁就开始训练的成果。可王灿呢?同学四年多来就没见过他英语考上70分,怎么突然就有了如此巨大的提升呢?难道他一直在藏拙吗?
王灿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表现给李云舒造成了巨大的困扰,还继续用英语说道:“对这种人就不能退让,不然他会得寸进尺,将你置之死地方才甘心。”听着上课铃敲响,王灿这才打住,复用中文说了句:“放心吧,我分寸的!”便回座位去了。
第三节晚自习刚上,方奎就递过一封信来。看着信封上‘王灿亲启’四个娟秀的字,王灿纳闷地问道:“谁写的?!”方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王灿也没有多问,拆开看了起来。
原来信是方玲写的,她说上次不知道王灿原来是跆拳道高手,所以事前没有准备,输得不服气,约定今晚下自习后在圣殿健身会所再较量一场云云。字迹工整,措辞谨慎,信纸也是王灿从来没有见过的,还带着淡淡的幽香,可见这丫头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虽说方玲是王灿生平第一次‘亲密接触’过的女孩,可他对这个霸道、蛮不讲理的美少女斗士殊无半分好感。最让他烦火的是居然敢玩手段坑他,若不是看薛真真、李云舒面上,早一顿饱揍送上了。
王灿也懒得郑重其事地回信,将就方玲的信纸,在背面写上大大的‘没空’俩字,连名号都懒得签,就原样封还,扔给了方奎。
没多会儿功夫,薛真真的纸条也递了过来,问:谁给你写的信呀?王灿回道:方玲,下战书的。薛真真又写道:那丫头疯了,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王灿回道:我也没那闲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