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尝试,已经不可能被阻止。”
“嗯?”水馨忍不住插了句口,“他们要是有把握了,还抓我干嘛?”
“那颗种子。”林殊的眼角跳了跳——那东西你要说和你无关吗?
“你们种下去啦?”水馨大惊。
苏倾则道,“林华然已经回到华国了得到接应?”
林殊点头,“毕竟是他亲自护送嘛。”
“所以他的晕倒,果然和我不同?”一开始都以为那个华国皇室子弟的晕倒是无法承受那种剧痛。但林曜亲自将林华然迅速送回,甚至不惜用上了秘法偷偷离开,让苏倾等人都猜到了不对。
南广连甚至想将人拦下来。
不过,他自己倒是被另外几个大儒拦住了。原因也很简单——看看林殊现在的态度就知道了。
林曜的那番动作,将华国的势力进一步割裂。
——他就没想想留下来的使节团成员会是什么结果?
而且,邱醉也在私下里透露了一些东西的。
林华然作为皇室子弟,却被偷偷的塞进了使节团中,在皇室的地位可想而知的不怎么样。但现在,他握住了事关皇室命运的关键物品……
“而且你说的有理。”林殊对水馨道,“不管皇室是否成功,在如今的局势下,也应该让他们尝试,而不是我们自己先行内乱。”
水馨瞪大了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还没开打呢就先退让了,身为仅有的两位女大儒之一……不对,想想听来的消息吧。宗室的反对力量和世家大儒,有那么……大公无私吗?
苏倾看到的却是另外的东西,“林师兄会替你看着?”
这就说的是林庸了。
水馨来到北方,本来想要见的对象之一。但现在么……
林殊点点头,“所以,既然已经来了,借这个机会,我倒是想去南方探探路。”
水馨终于摸清了林殊的脑回路,“……在南方打一个秘境下来?”
林殊理所当然的点头,“按照你们透露的消息,南方修仙界只怕已经乱起来了,不是吗?”
皇室要是成功了,能在妖魔大战之中庇护一方民众,他们总不可能自己去将皇室弄垮。但是,从此彻底听从皇室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之所以确认派出力量探索仙海城遗迹等地,也是为了找后路。
但比起那难以确定的收获,林殊觉得自己的想法还靠谱点——她不愿意搅乱北方,但不介意在南方的乱世中顺水推舟浑水摸鱼啊!
水馨一时竟然无法吐槽。
“……林大儒想要哪个秘境?”
“你那混沌灵木的幼苗本体,会在那些知名秘境之中吗?”
水馨想了想——万花秘境、隐天秘境、牵云秘境、凰血秘境,这几个秘境她是都去过的,不可能。万军秘境林枫言去过,而且常年对各种修士开放,也不可能。
然后,藏剑秘境是所有藏剑阁弟子都要去寻剑,开放得也很频繁。
剩下的就是,昆仑宗的昆仑秘境,逍遥宗的逍遥秘境,问天宗的七情秘境,弈情谷的青莲秘境、紫霞门的九阳秘境。
这些秘境都和凰血秘境类似,是弟子的试炼秘境。属于看情况、定期开放的那种。每一个都不比凰血秘境差。
想想凰血秘境里的东西……
真不能说全没有可能。
“南方修仙界的宗门秘境范围都很大,放下几个城市都没问题。但是,除了万花门和凤凰阁,拥有的元婴真君都至少有三个。就算是集合起来跑去找兽王秘境,也不可能说放着自己的宗门成为空门的。”
苏倾囧然的看着水馨——所以你也开始考虑“攻打一个秘境”的可行性了吗?
但话说回来……
其实他们也有类似的想法。都已经重新派人南下了。当然是秘密的,不像号召各地官员重拾武事那么光明正大。
而且,在明确南方的形势之前,也很难选定目标。
有些事情,机会稍纵即逝,真的是需要“身在现场”,才能当机立断。
这么一想,苏倾立刻就明白,林殊为什么要主动南下了。
“天目谋心。”对于水馨的疑问,林殊直接抛出了四个字作为答案。语气平淡,但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的信心,却让水馨再次为之惊讶。
是啊……
想想南方修仙界,“实力至上”的氛围太重了。天道改变之后,想要用人又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就是用元神誓言去控制,十分的简单粗暴。
向墨鸦一个人的谋算就能颠覆一个国家,还是有个坑爹上司做拖累的前提下。
哪怕那是凡人国家,可终究受到宗门支持,这也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但要是这样的话……
“明国这边呢?”水馨问苏倾。
然后,苏倾的回答,也吓了水馨一跳,“我看……我也去,恰好让你帮我养灵茶树。刚好我们想联系顾真君,除了我,没人能更合适。”
顿了顿苏倾又道,“那颗种子养出来的灵茶树,大概能恢复我的根基。这是我种下去之后感应到的。虽然恢复了根基的话我就能进阶大儒,但我的话,不会有天劫,所以也没影响了。”
最开始,苏倾还有些微的犹豫,但说到后面,已经是理所当然的态度了。
水馨听见那“进阶大儒”仿佛吃饭喝水一般的态度,再次体会到,能在那极端的环境下成就大儒的女子,有怎样强大的内心和果决的行动力。
她本来,是想听听随行人员的名单,然后看情况提意见的。
但现在……
“我可不见得会听命行动。”水馨忍不住强调。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叶殊不以为意,“我们对南方人生地不熟的,之前就说过了,我们是会派人保护你。作主导的人是你。”
只不过,在找到混沌灵木本体以后就不一定了,是吧?
水馨在心底接了一句。
不管“随行人员”是怎样的配置,那样的结果都是必然的!找到了混沌灵木的本体,就会抢夺主导权!在那之前,顶多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