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玦等超级世家弟子,哪怕是剑修,各个也都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哪怕并不知道组织真正的根底,也至少有个“想像儒门复仇或者另有谋算要搅乱儒门”的印象。
是以,听他们说起组织,也没什么不懂得地方。
反而越是细想,越是细思恐极。
“现在非官面上的那些,还有没被斩杀干净的么?”水馨却还没想到那么深,听见谷雨那么说,就继续问了下去。
她也想知道,还有没有和谷雨类似的人。
“……不清楚。”谷雨摇摇头,“当初我们也并不能认识全部人,又是分头行动。就是有逃脱的,肯定也藏匿起来了。不过,这两年,倒是没看见其他人和我一样,来追杀这一个。”
这未必是全部。
但是,他们要审问千变,却并不适合审问谷雨。
水馨就更不会去审问谷雨了。
墨鸦听到“旁话”说完了,“非官方的不说了,官方若有组织的人,你可知道一些信息?”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南玦等人立刻就紧张起来。
其中更是有个儒修打断道,“这话不该在这里问吧?何况,要是他攀诬怎么办?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真心合作!”
墨鸦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宁朔接口道,“这位是刘家公子。”
因为根本就不是大儒血脉,刘肃虽然看着年老,却没有真正年老体衰。亲生血脉活不过祖宗也就罢了,过继的血脉传了多代,与大儒的血脉关联越来越薄,却依然活不过祖宗……刘氏的地位,在超级世家之中,确实是显得尴尬。
这个跟来的刘家公子因此也落在后面,之前不曾出头,这会儿却冒出这样的话来。
“首先,你们带走他,他肯说么?”
不等刘公子回答,墨鸦继续道,“其次,我把他带去偏僻的地方审问,有了答案,难道我会憋在肚子里么?或者,干脆让他不要说了?”
那刘公子也不过是觉得十分不妥,才有那么番话。
这会儿自然是没法一下子就找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最后,我们真君若是和你们儒门进一步合作,在南方的处境可就不好了,只怕会远不如现在。若你们连后方都不能安稳,真君又该如何放心和你们合作?就是林枫言和林水馨,现在藏匿不肯出来,你们觉得是因为什么?”
后面两个理由都太强大!
刘公子顿时哑口无言!
不说远在南方的古真君,两个天眷者在其中一个受了重伤之后,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意思是真的很明显得——
不信任!
“好了,你可以说了。”
墨鸦将出头鸟和还没来得及反对的人都给怼了回去之后,再次对千变说道。
“那个人,或者那些人,都不在明都,而且不能轻易来明都。否则那个任务不会交给我,也没那么容易被你们破坏。”千变很干脆的道,“其次,那未必是组织培养的人,可能只是组织寻找的合作者——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其余的,我也不知道。”
“真是一堆废话。”墨鸦叹了口气。
他深通阵法,从林枫言那边打听到了第一手消息以后就知道这个事实了。
如果是一个明国体制内的强者,当用甄婉秋和她肚子里的婴儿牵扯到了明国国运之后,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所以,如果明国内部有那么一个儒修,当时他确实是不会在那里。
否则,水馨和林枫言这样已经明了了天眷意义的天眷者必然会有所察觉。
不过,废话也有废话的用处。
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却是证明。更重要的是,千变这番话,其实隐隐说明,组织在北方的盟友,实力果然不只是文胆。
而可能是个文心,是个大儒。
如今北方的大儒数量已经不少,哪怕是排除了明都如今的那几个已经定海城见到的那几个,依然如此,想要确定目标,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墨鸦也已经基本满足了。
千变却对“废话”这个形容词相当不满,哪怕已经认了命,到底还有几分傲气在,忍不住接了一句,“我倒是知道,那边和狄明诺也是有联系。而且九成九看低了狄明诺。在我面前瞒得紧,只怕却要露些蛛丝马迹给那个七窍玲珑心一般的女人。且她又没有元神誓言束缚——有本事,你们找回她来问啊!”
墨鸦听到这么一段话,倒是诧异了,“你还挺看重狄明诺的?”
千变传出来“呵呵”一声冷笑,“我知道你的资料,你是有个道侣的吧?你觉得你的道侣,是不是和儒修眼中的后宅妇人一般,头发长见识短?”
这次轮到墨鸦无言以对了。
别说水馨。
就是谷雨,听到这么一句话,都诡异的对千变升起来几分好感。
虽然……同样的,哪怕是水馨,其实也能感觉到,千变固然对女子颇为推崇不错,现在这个反应,却有相当的可能,是为了提前讨好据说能修复神魂伤势的林水馨?
就是顾真君,他肯接下莫语真君留下来的烂摊子,对女子的看法也肯定不同一般修士。
墨鸦当然也能感觉到,他拎起了云爪猫,对南玦等人道,“那么我这就告……”
“等下!”水馨打断了他,“在我和夏公子离开张府的时候,有一位同样来自南方的修士,向我等询问,是否能联系上天眷者,可能有重要消息转告。”
墨鸦一愣,随即明白——那消息不会告诉“林冬连”。
他微微颔首,告辞的话没有说完,干脆也就不再说,直接拎着云爪兽走了。不过,在走之前,他从他另一只手上的笼子里,扔了三个圆球下来。
包括南玦在内,其他人都有心想要拦上一拦,却又终究没有动手。
终究还是看着他离开了。
且在墨鸦离开之后,愣是面面相觑的,好久没有动作。唯有所知最少,是以心也最大的颜仲安最是心无挂碍,若有所思的拿着手上的剑,拨了拨墨鸦留下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