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金霞祝福”之后做到这一点的?
尽管经过了五色试炼,关启明沉稳了不少,这会儿也没有半点反对意见说出来。可他的脸上,到底还是带出了几分自身的所思所想。
林诚思于是又正色道,“关公子,我等读书人,培养胸中正气,为的是什么?不说这些怪兽扩散开来,会造成怎样的破坏,就是整个卧龙山脉化为死域,会对整个中云道甚至北大陆造成怎样的影响?”
奇妙的是,说要去的地方可能没有危险,关启明不以为然。
拿大义来说服,关启明反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脸上反而多出了几分毅然之色。
这时候,他们已经达到附近一块比较小的死域上空了。
林越站在文舟外面“压阵”。
金鳞木内,寻秋忍不住传音给水馨,“姑娘,那位关公子……”
好歹也是华国的大家之后,这下可是把他得罪了吧?
水馨却不以为意,在任仲和张知秋来自天上的注视下,很镇定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做好了准备的样子。
任仲宣告,“打开缝隙,让那些怪兽出来。所有人做好准备,不能让那些怪兽有机会逃脱!”
按照水馨的说法,因为怪兽的入侵而愤怒的灵茶树和金鳞木,多半也是先决条件之一。
中云卫最近的千人队长自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有大儒通灵意境的便捷,但他们的默契,依然足以在保持战阵的前提条件下,打开一道缝隙,让成百上千的怪兽群冲出来!
金鳞木林内的妖兽群们,始终都在准备着。
这一次,这些妖兽群中,三阶妖兽的数量已经不少,甚至已经有那么两只狼类的妖兽,在经过了之前的杀戮之后,达到了四阶。
如此快捷的晋升速度,又怎能不引发众人的羡慕与担忧呢?
毫无疑问的,这些妖兽群再次和怪兽们厮杀起来,并且将之引向了灵茶树的方向。当怪兽群再次接近了灵茶树的树冠范围,在注意着局面的林越的示意下,关启明面无表情的走进了死域的范围。然后,在一阵黑雾下,消失不见!
“找到了!”水馨几乎在同时,惊呼出声。
这一刻,除了不敢大意,摈弃了无关信息的中云卫们,以及厮杀中的妖兽们,所有人的目光,甚至包括小白的目光,都好奇的看向了水馨。
被看得无法镇定的“林冬连”一脸的惶惶,“我没找到去那边的路,但是我好像,嗯,应该是真的,看到了一个……一个祭坛?祭坛上有一只黑龙。和,和那位林剑首的黑龙,非常像。还有……”
尽管她并没有打开通道什么的,但所有人都认真听着。
这样的信息,应该相当重要。
哪怕乍听之下,听不出什么。
“好像还有人在战斗,我没看清……”水馨用弱弱的语气说道,“更重要的是,好像在那边……”
她指了指血色光柱的位置,“好像在那个方向,也有一个祭坛,两个很像的祭坛……那个祭坛上……”
尚且在场的两大儒对视一眼。
“林冬连”一脸说不上是苦思冥想还是被惊吓的表情,以及忽然中断的描述,让这两位大儒,都有些不耐烦。却也是连他们都拿不准,这时候,能不能训斥这小小的,刚刚练气的小修士!
要是吓得直接忘掉了怎么办?
他们两人倒是没担心“林冬连”说谎。
想不到这位说谎的理由不说,一个当着他们的面说话的人,其语言的真假还是很容易感应的。
“我,我……”“林冬连”一脸的惊吓和苦恼,“我形容不出来。”
“这么说就是有东西啦?”廖玉炙先不耐烦了。
他是不知道水馨的真实身份的人里面,对“林冬连”的胆量,抱有最莫名的信心的人。
水馨重重的点了下头。
“大致形容下!”廖玉炙追问。
水馨的目光,转向了妖兽们厮杀的战场。天已经黑了,但至少在之前,“林冬连”都看到了许多,“很多,很多,不一样的脑袋,不一样的爪子,不一样的……鳞片,羽毛?”
廖玉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懂了。
他一阵的犯恶心,“你是说,祭台上供奉着一个夹杂了很多种动物特征的怪物?”
水馨再次点头。
讲真,她也是有些犯恶心的。
因为她确实是没有半字谎言,仅仅是在情绪方面表演了一下而已。
尽管她看到那样的画面,严格来说应该是万年合欢花的功劳。而不是血脉天赋的功劳。再而且……万年合欢花传递了这样的画面,包括之前那些妖兽的画面,对万年合欢花来说,似乎都并不是一种损耗,还能给它带去相当的回馈。
“对应的祭台么……”任仲忽地冷笑,“看起来,制造黑龙的家伙,确实是被人利用得很彻底啊!”
尽管这边的怪兽群长得古怪,实力微弱,但怎么看都是和之前见到的那个巨型蜥蜴是一个风格的。
林越依然旁观者清——就算制造黑龙的真和皇室有关,他也只是宗室而已。和这一代的皇室,严格说来血脉关系已经很遥远了。
“不说是否被利用,就我看到的情报而言,似乎说明,那只巨型蜥蜴,是在黑龙的压力下产生的?”
不等任仲反应,林越继续说道,“很多时候,‘强大’,都必须要有足够的压力,才能塑造。”
任仲的脸一黑。
忽地再次拿出官印,激活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发出了命令,“让所有正在集结的部队,停止调动,固守卧龙山脉边缘,做好掩护民众撤退的准备!”
“不是吧?”同样没法在“杀怪”中获得明显增长的君九韶在水馨身边惊呼出声,“这个,是要闹大的意思吗?”
任仲的命令已经再次传来,“廖指挥使,你去通知里面的人。你们的同僚,尽可能还是保住他们的命!”
任仲没有具体说谁。
但廖玉炙就算听水馨的描述没想明白,听任仲的命令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