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发现小家伙对自己有些敬而远之,大眼睛时有忧郁。心里有些着急起来:“越儿,是不是想家了?既然如此,反正离长安没有两日了,我便吩咐车夫速度快点可好?”
季越摇摇头,却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哥哥,你说我如果真是女子,会有男子喜欢么?”
当然会有人喜欢!慕容澈随口答道,心里想的却是:“即便你是男子,我不是照样也喜欢上你了么?”。
如果,如果我长得不漂亮呢?季越追问。
想起第一次见到装扮成肖月儿,土里吧叽的小贝,自己却倍感亲切。慕容澈认真答道:“如果对方真的喜欢某个人,是不会在意她(他)长得如何的。”
那,有男子喜欢男子的吗?季越不死心,再问。
慕容澈脸色一白,喃喃道:“自然是不可以的!”
注意到他的神情,季越心里一痛,第一次感觉爱情并非传说中的美好,也是可以伤人的。
夜里,虽然两人依然同处一室,却明显有了变化。
慕容澈发现季越不再如前些日子那般大大咧咧凑在自己身旁边,他好几次半夜醒来,都发现小家伙背对着自己缩在床角。
客栈被子原本就小,这样三番五次下来,小家伙受凉再正常不过了。
第二天慕容澈见对方一直睡着,以为白日里坐车累了,不忍心催促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潜意识里却是不想太早到长安,多捱一天是一天。
直到正午时分,小家伙依然一动不动。“越儿,起床了!”他上前轻唤。
对方却没有任何声息。
他情知不妙,赶紧伸手额上一探:老天,跟火烫似的。
想起小贝说过,病人发高热先打开门窗通风,然后用高浓度的烧酒擦身上,这种方法叫什么物理降温。
他可不想让大夫来做这些事,第一时间打开门窗,再跑到大堂问小二拿来烧酒和干净的棉布。
回到房间,快速将小家伙衣服解开。
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小家伙胸前紧紧缠着白绫?难不成胸口受伤了?
想到对方带着伤每天还装成没儿般,被自己呼来喝去,他的心一痛。
这怎么能行,人都烧成这样,这样缠着还不把人憋死啊!他一边嘀咕,找到打结之处飞快打开,一圈圈拆开。
直至最后一道解开,那胸前两团莹白如脱兔般迸出,他傻眼了,大手下意识抚上那对柔软:“这……这季越竟然是女子!”
或许手底下的感觉太过美好,他一时痴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最快的速度关好门窗。
还好自己住的是天字一号贵宾房,一般无人往这边来。否则刚刚那一幕……
他心里一阵后怕。
看到小家伙小脸烧得通红通红,呼吸急促。他心急如焚。
想起以前小贝说过最方便有降温方法,赶紧将她上身衣服脱光,用棉布蘸了酒,反复在腋窝、脖颈、肚脐等部位擦试。
忙了好半天,感觉小家伙气息平稳了许多,他这才住手。
这一系列事情做完,忙得他直喘气,感觉比平日里和师兄过招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