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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esp;&esp;布鲁斯：“……”

这不公平，明明两个身份都是他，为什么不能把对他的好感度平均一下？

&esp;&esp;不觉得对蝙蝠侠很不友好吗？？

&esp;&esp;布鲁斯在心里胡言乱语。

面对小托马斯时他总是想起凌晨时那句惊天动地的“蝙蝠侠应该好好睡觉对布鲁斯的身体好一点”

，他感觉头皮发麻，有种蝙蝠家族将要从中得到新灵感的不妙预感。

“我没事。”

布鲁斯硬着头皮切换话题，“总之，来一起吃点东西吧。

阿尔弗雷德应该已经在准备松饼了——孩子们，你们要实在不想睡，就都过去帮忙。”

&esp;&esp;这个话题实在很有生活气息。

蝙蝠家族的年轻人们几乎可以闻到厨房里面粉混合着黄油的味道——家的味道，哥谭的火焰连同猫头鹰的面具似乎都一一远去了，短暂的亢奋之后，忙碌一天的疲惫卷土重来。

提姆第三十个猫头鹰

&esp;&esp;小托马斯并没有被激怒，他只是更深刻地认识到两个世界的不同。

他也体面地同阿尔弗雷德告别，转身打开门，走进客房。

&esp;&esp;这也是他第一次住进韦恩庄园的客房。

这种感觉，颇有些新奇。

&esp;&esp;客房维持了韦恩庄园整体的风格，也就是复古和老式。

深色是这间房屋的主色调，墙壁与天花板都刻有浮雕，画着《圣经》上的老故事。

一组单人沙发放在角落，连同半人高的梳妆台，台面上点缀着花瓶，鲜花花瓣上还留着水珠，显然是刚刚更换的。

一张豪华规格的床放在房间最中央，几枚套着刺绣枕套的靠枕倚在床头，尽最大努力呈现出住所的舒适程度。

&esp;&esp;小托马斯扬起眉看了一圈，转身走进盥洗室。

盥洗室的洗手台甚至做了那种老旧的黄铜款式，这令他感到有些好笑。

他把夜枭面罩放在水池边，卸掉身上零零碎碎所有装甲，想了想，翻出腰带里那些高危险性的小玩具们，好心挑选了最不稳定的几个放在一边，意思是“最好不要碰”

。

他伸出双手接了捧水，泼在脸上，冷水让他感到头脑降了温。

&esp;&esp;他抬起脸，看见镜中的自己。

小托马斯·韦恩，在另一个世界的韦恩庄园，客房。

此情此景让他觉得有点滑稽，但又因为超出想象的荒诞，反而使他确认了：这就是现实。

&esp;&esp;他又想起那群叽叽喳喳的小鸟。

没想到布鲁斯会组建出这么大一个家庭，或许布鲁斯也曾感觉到空荡荡的韦恩庄园显得寂寞？或许。

小托马斯承认所有孩子们之中他对迪克和达米安最感兴趣，这使他加快了洗漱的动作。

&esp;&esp;托马斯的西装穿在他身上还算合身，只有一些肌肉群处的布料略微紧绷了点。

小托马斯凝望着镜中的自己，他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有穿父辈旧衣的时候。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世界里托马斯的那堆旧东西都怎么处理了，那很没必要。

可能他嘱咐阿尔弗雷德烧掉，或者埋了，或者钓出一些韦恩企业的老滑头和背叛者之后沾了血。

他不太记得这些事，那并不重要。

&esp;&esp;等小托马斯走下楼之后，这群年轻人也都聚集在了起居室。

他们显得非常放松，对话里有一些惯性的嫌弃和拌嘴——就像兄弟——就是兄弟姐妹。

这些孩子行走在韦恩庄园里自如得就像在自己家，啊，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