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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esp;&esp;忽然，他目光微动，捕捉到一闪而逝的，蟒蛇口中的白光。

&esp;&esp;他确信那不是幻觉。

但接下来，无论是令人作呕的喂食画面，还是普通正常的互动画面，他都没能再看到那点白光。

&esp;&esp;牧时干呕累了，站起来，从亓越阳的表情中——尽管很多时候亓越阳看上去真的是面无表情——牧时看出了，亓越阳发现了什么线索。

&esp;&esp;“直说吧。”

他说，“现在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扛得住。”

&esp;&esp;最害怕的蟒蛇在吃最恶心的食物，还有比那更有冲击力的画面吗？

&esp;&esp;“印章在它嘴里，看起来，只有参与喂食互动才能拿到印章。”

&esp;&esp;牧时的脸皱成橘子皮，“喂……那就喂吧。”

&esp;&esp;“还差一点，”

亓越阳想了想，“我们的精神损伤……可能还不够。”

&esp;&esp;所以才只能在交错的幻觉里，看到印章一秒。

&esp;&esp;表演还有十分钟结束。

&esp;&esp;“如果今晚先不拿这枚呢？”

牧时问，“先去找别的，正好找印章的过程里认知污染也会加剧……差不多了再回来搞这枚。”

&esp;&esp;亓越阳点头：“也可以。

不过我们不能确定，接下来的每一晚还会不会是这条蛇。”

&esp;&esp;牧时沉默。

&esp;&esp;如果没有在抿出头绪的小主管的动物们14

&esp;&esp;喂食互动只剩最后三分钟。

&esp;&esp;排在亓越阳前面的游客已经快要结束互动。

&esp;&esp;亓越阳将要上前的那一瞬，牧时跑了回来，挡在亓越阳面前。

&esp;&esp;“我来了。”

他说。

&esp;&esp;他额角都是汗水，瞳孔溃散又努力地聚焦着，跌跌撞撞走到巨蟒面前。

&esp;&esp;蟒头摇晃着凑到他面前，腥臭的吐息直扑在牧时脸上。

&esp;&esp;牧时面无表情地拿起食物。

&esp;&esp;蟒蛇顺从地张大嘴。

&esp;&esp;亓越阳看着牧时将那些黏糊糊的脏器丢了进去，然后伸手在它口中找了找，最后摸出一个东西来。

&esp;&esp;这个过程很快，超出了亓越阳的预料。

&esp;&esp;等牧时又跌跌撞撞走下来时，亓越阳才看清了他脸上的惊恐和怖惧。

&esp;&esp;他将手里的印章递给亓越阳。

&esp;&esp;聚光灯散射出的光照亮了牧时的双手。

&esp;&esp;他的十个指尖已经石化了。

&esp;&esp;亓越阳低声问他：“你去摸那个雕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