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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esp;&esp;哪一个，哪一个是真正的生存规则？

&esp;&esp;白点消失，迷雾撤去。

&esp;&esp;亓越阳和牧时眼中闪过片刻的清明。

&esp;&esp;刚才远在道路尽头的雕像，现在停在他们眼前。

&esp;&esp;它嘴角的微笑像温赦，像嘲讽。

它的双臂已经抬起，张开的石白的手指差一点就要抓住亓越阳的手。

&esp;&esp;“……先跑吧。”

亓越阳后退几步。

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sp;&esp;两人转身，跑入霓虹璀璨的动物园内部。

&esp;&esp;他们眼前时而闪过带来眩晕感的白点，时而能清晰地看到眼前的路。

有几次，亓越阳甚至听到附近游客的笑声。

&esp;&esp;“砰！”

&esp;&esp;“哈哈哈哈！

好漂亮的烟花！”

&esp;&esp;好像有人，又好像只是幻觉。

&esp;&esp;交错的矛盾的感知模糊了两人的认知。

&esp;&esp;他们也失去了距离的把控感。

雕像时而很远，时而很近，时而在他们身后，时而在他们侧边。

&esp;&esp;牧时跑得直喘气，“我，我真该带个锤子来，敲它！

敲碎它！

一座石雕居然敢追杀……咳咳……追杀我。”

&esp;&esp;“能骂人，说明认知还是清楚的。”

亓越阳想了想，“不然我们一起骂几句。”

&esp;&esp;牧时张口就是一串国粹，精神气十足的声音赶走了些许，因认知模糊带来的无措焦虑感。

&esp;&esp;好像真的有点用。

&esp;&esp;牧时眼睛一亮，又撑着树骂出一长串话。

&esp;&esp;亓越阳说：“这个有点太脏了。”

&esp;&esp;牧时说：“你不懂，对付脏东西就不能太干净。”

&esp;&esp;寂静的园林忽然响起簌簌叶动声。

&esp;&esp;“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