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待老祖宗回来。我定替你讨个公道。”史令沣坚定道。
其实,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心里都明白着呢。眼前这位妻子,从嫁进史家开始,的确一直是受自己连累的。先是被算计了婚事,而后又来一个田嬷嬷算计子嗣。
史令沣这般说,也算是铮铮男儿对妻子的承诺了。虽然宁韵不需要他的承诺,但听着,也算悦耳。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宁韵一行人便启程回府了。
史家如今正忙着筹备桓少爷的婚事呢,因为婚期紧迫,史夫人又装病不能下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一股脑儿扔给了其他人,史荣远一个大男人,哪管得了这些。好在有吴妈妈和她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二姨娘吴氏。她们二人都是史夫人的左膀右臂,倒也能把一应庶务撑起来,宁韵作为大儿媳,即便不情愿,少不得也得加入其中。史夫人不信任她,放心让她去做的事情,自然就少。宁韵也乐得清闲。这样的三个人组合起来,倒也能把一应庶务撑起来。
据史夫人吩咐的,桓少爷大婚,府里人都要好好装扮一番,喜庆一次。于是吩咐吴妈妈和吴姨娘,让给府里每个人都置办一身喜庆些的新行头。吴妈妈正忙着处理日常家中的琐碎庶务,这事儿就落到了宁韵和吴姨娘身上。
吴姨娘看上去本分首己,实则却颇有些心机。能给自己儿子女儿三分好处,她绝对不拿两分,处处透着精明。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在史夫人身边做低伏小惯了的,养成的习惯吧。宁韵并不见怪。
府里的小辈们要各做一套新衣,出的是公中的账,料子就从库房里找出来一些。因为要挑那些图案花色喜庆些的,所以就很难顾及到年纪,像是史玲芳和史玲霜这般年纪小的,穿在身上难免失了童真,显得有些老气。
翻到最后,倒还是发现了两匹好布。两匹布颜色都是介于桃红色和樱桃红之间的一种,相互又各有深浅。上面的绣文别具一格,一个是金花梅雀纹,另一个是喜字双吉葫芦纹,两个图案都较之平常的要更为小巧玲珑一些,图案鲜明跳脱,不仅贵气又喜庆,还不失可爱俏皮。这一看便是给年龄小的女娃儿穿着的。
虽然没有几尺,但分别给两位小姐做衣裳,想必也够了。虽然她们二人嫡庶有别,但偌大一个国公府,想必也不会在这上面苛待一个庶女。宁韵就做主,选了这两匹布,让吴姨娘给两位小姐准备衣裳去了。吴妈妈对着两匹布也很是喜欢,两眼放出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女儿穿在身上的俊俏样子,于是对宁韵千恩万谢,自去不提。
日子在整个国公府的忙碌中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这月初八-----史令桓和孙妙茹拜堂成亲的日子。这是史夫人养病以来,第一次踏出屋子。她特意精心设计了一套“病容妆”,由丫鬟搀扶着站到人前。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大病初愈的样子。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国公府里人流攒动,热闹非凡。新郎官一袭红装站在那儿,年轻俊朗,相貌不凡,只是精神看上去有些不济,看客们都以为是醉酒的缘故,并没有放在心上。
礼成以后,新娘被送入洞房,史令桓应该出面敬酒谢客的,宁韵本以为史夫人不会让他出来,不料却猜错了。史令桓的确出来了,只是,身旁还站着一个史令沣。
史令沣今日也是一身喜庆,墨红色的暗纹衬得他那张脸越发清俊起来。他全程都在扮演好哥哥的角色,陪在新郎史令桓身旁。
新郎不说话,一直是昏昏欲睡的状态,史令沣就在一旁一边解释说弟弟近日替母亲侍疾,日夜不寐,所以精神不济,不胜酒力。另一边又替弟弟把敬酒时该说的话都说全了。迎来送往,他都做的流畅自然,滴水不漏,客人们不自觉都被哥哥的从善如流的气质所吸引,完全忘记了去怀疑新郎的怪异。
让养子这样出风头,史夫人也是不得已的。为了让自己那个傻儿子顺利完成拜堂礼成,她不得以给儿子下了让人精神不济几近昏睡的药。这样过了拜堂这一关,可后面这个敬酒谢客,却是不好瞒混的。
这种时候,找新郎的兄弟出面陪酒,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桓儿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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