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过去就行了,想知道什么就是打个电话的问题。
最近偏偏觉得自己跟小少爷关系好了,要打电话去问,把下少爷惹恼了!怨谁!急眼有什么用!
现在这两位管家是送还是不送?
孟子曰带着围裙,手法稳健的炒着青椒,对门铃声、手机声不闻不问。
冯山焦急了在外面徘徊不时按上两下,摸摸兜里就是忘了带钥匙!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孟子曰看着新鲜出炉的青椒炒肉,心情特别好,装盘整齐后,信心十足的炒西葫芦,至于门外那位,连该认识的人都没有认出来,还回来做什么!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
安木工作室内,苏安宁坐在会客室内理解的点点头:“是很难分辨,我们已经检查过了确实不是,虽然东珠买错了,但东西的价值没有差异,您可以放心。”
“听你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高兴了,只能安慰说总算是没有赔本,我们又不是搞珠宝收藏的,老公突然被别人骗这么一出,我都要吓出半条命了。”
“我们明白,不要担心,虽然不是真的,但这个价格也值这点东西,出手的话也是等值。”
“谢谢,谢谢。”
“不客气,不是我们的功劳,我们只负责坚定。”
苏安宁送走客人,捶捶腰,起来回了办公室,拿起桌子上的座机:“喂,把敦煌拓下来的飞天图,给我拿进来一份。”
苏安宁刚放下电话,秘书推门进来:“苏总,庄先生身边的林秘书过来了。”
他?“让他进来。”
林密永远一身黑色的西装,不管外面什么温度,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他带着两位律师,拿着庄严新拟定的离婚协议书进来:“庄夫人。”
苏安宁微微一笑:“坐。”
秘书端上茶,笑着看了林密一眼,羞涩的出去了。
苏安宁笑容亲切:“她还是一样喜欢看到你。”
林密颔首:“我的荣幸。”坐下来,直接拿出文件,面色沉稳的推过去:“庄总让您签的。”
苏安宁疑惑的打开档案袋,看完上面的内容,若有所思,是先前说好的百分十的股权,还有几处不动产,男方那里他已经签上了名字。
林密看着夫人,虽然不想转告,但他也有职业道德:“庄总让我转告,希望您说话算话。”
苏安宁闻言手顿了一下,给彼此机会吗!哪有那么多执着,换取新鲜的是每个人的本能。
苏安宁稳定下心神,签上自己的名字,推给林密:“他有说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如果夫人方便,庄总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苏安宁起身:“好,我现在有时间。”
林密一愣,又极其专业的起身:“我明白了,夫人稍等,我联系庄总。”
庄严挂断电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睛越来越红,眼泪忍不住落下——他的婚姻,竟然让她迫不及待的想结束。
庄严起身,擦擦眼泪,拿上衣服、车钥匙,面容已再次肃穆,离开!
庄严,离婚而已,不要漏出这副样子,让她更瞧不起你。
你说的离婚后可以重新开始!
安宁你说的,你不能骗人!
庄严深吸一口气,开车离开。
这是猝不及防的日子,几月几号安宁没有注意,庄严也没有注意,连时间都没有来得及多看一眼。
两人抵达民政厅的离婚协议办,坐在等候区,谁也没说话。
苏安宁沉默的盯着地面。
庄严坐在距离她三个座位的位置旁,低头沉思。
前面一对刚离婚的夫妻正在吵架,大概这里的人见的多了,没有人看热闹,打起来时,保安仿佛算准了一般,立即赶到把他们拖出去。
“下一组。”
庄严看眼苏安宁,两人起身。
当值的公务人员看了他们一眼,把庄严叫进隔壁。
隔壁房间不大,只有两把椅子,几幅很有年纪却不值钱的涂鸦,一张大面积的中国地图。
谈话的政府女调解员五十来岁,临近退休的年龄:“离婚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选项只有那么几个。
“你们写了性格不合,两个人在一起不合就少说两句话,你是男方又是社会知名人士,她心里有压力是肯定的,如果脾气有什么不好的不对的,多想想她的好,怎么也是陪了你这么年别气上来就离婚。”
“……”
“是,离婚结婚很简单,来一趟能办两个本,可女人嘛,总是吵吵闹闹的那个好,再说句难听的,女人还不都一样,人家也给你生了孩子,你——”
“不是我要离婚?”
“啊?啊!那就更好了,她要是不爱你不在意你,不想你对她好,何必闹跟你离婚是不是?到底还是因为期许太高,有所期待,这样你服个软,一样过,女人就是心软。”想了想又道:“还想过吗?”
庄严看她一眼,想过吗?他从站在外面等,手就在发抖,恐惧、心慌,无所适从,到现在不按着还在抖。十年了,就为了一个本本消失,付出的感情岂是一个本的问题:“想。”
“你出去吧,叫你夫人进来。”
苏安宁进去,知道会有例行问话,调节、劝解,心里也不好受。
“孩子,怎么非要离婚呢?你们不是还有个孩子,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为什么离婚?”
“……”
“他在外面有女人?”
“……”
“什么好的、完美的东西会落到咱们手里,不都是一个打磨的过程,难道你是上帝的宠儿,上帝都必须把从一而终的好男人安排好了送到你面前,又要会赚钱、又要长的好、又要听话,孩子,我们不应该期许太高,我们要更相信我们可以打造,要在自爱的基础上理智的相信付出,我看他还是愿意为了你改的,您就原谅他一次?想想孩子。”
“……”
“是,我知道现在物质生活丰富,你不见得需要他的赠与,阿姨为你这一点很欣慰,至少不是一过来就让我想甩两巴掌的女人。
但女人要强归要强,但怎么也要看到,男女男女,是相辅相成的,不是我们过自己他们过他们,我们还是要承认他们构成了我们另一种形式的生存。
既然如此,何必不给他们个机会,在他们身上下点功夫呢,你买个漂亮的衣服还要打理呢,养只狗还要喂食呢、花花草草你要勤除草才会长的好,自行车也要润滑油,更何况一个大活人了。”
苏安宁眼睛里泪光点点:“我明白,是不是我们今天无法签字。”
“你这孩子,理论上讲是不行,我们有劝导的义务,你们也需要冷静。”
“谢谢您,下次再来打扰您。”
苏安宁和庄严站在民政局外,两人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苏安宁拦了一辆车离开。
庄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微湿,重新开始,我准备好了……
林司机把车停在庄总身边。
庄严上车离开——
……
“哇噻!陆叔叔好厉害!陆叔叔好棒!——”
七枪七中。
陆镇海穿着绿色的作战服,身姿笔直、气宇轩昂、带着杀场上独有的尊者气势。
“陆叔叔帅呆了!”
陆镇海放下枪抱起庄逸阳:“来,带上护腕。”
“叔叔,我会不会像你一样厉害。”
“当然了,我们逸阳最厉害了。”
“我会不好意思的。”
陆镇海给逸阳戴上防具,右手握住他的小手,帮他瞄准:“用食指扣动扳机,不用怕,有我在——”
苏安宁坐在休息区看报纸,旁边放了一杯橙汁,枪支的声音对她来说有些吵!
——“哇!我开枪了!叔叔我开枪了。”——
“逸阳非常棒!我们逸阳是小小男子汉!”
“不过……”庄逸阳顿时有些泄气:“是不是没有打中啊?”
“我看看。”陆镇海按动叛变的按钮,靶子慢慢划过来,上面平整的人像完美无缺。
庄逸阳丧气的垂下头:“果然没有打中。”
陆镇海拍拍他的脑袋:“第一次打靶是这样,如果你一次就中,岂不是成了神枪手,叔叔第十次都没有打中。”
“真的?”庄逸阳重新来了信心!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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