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觉得我能找到更好的?”
“不是,感觉你需要适合你的婚姻。”
有什么比这句更伤人的,庄严讽刺的开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肯为我着想。”
“……”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当初就不该嫁给我?”
“不会,能嫁给你我很幸福。”
“我却没有让你永远幸福,所以你句句要往我心上戳。”、
“事实而已。”
“谢谢,真的!至少证明我还有好的一方面,我们都有缺点,我的多一点,安宁,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生活不就是互相磨合的过程,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我发誓。”
苏安宁认真的看着他:“有些事可以反复磨合,有些不可以。”
庄严立即道:“你再好好想想!如果我们重新开始,我现在就写遗书!我的一切都是包汤的!”
“先生,只要你不去世,遗书是可以反复修改的!还有,庄逸阳就是庄逸阳,有没有你给的附加价值他也是他。
我的儿子不会因为别人的赠与而窃喜,也不会因为没有得到而怨恨,如果他是那样的人,超宇在他手里也不会有什么成就,还不如拿着一点无权的股份,做一个闲散的人,你说呢?”
庄严下意识的转过头:“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敢回答,怕她眼里的坚定又该死的觉得那样耀眼!那样值得他不断给予。
安宁喝口水:“这是公共场合,我没有权利决定他在哪里?”
“他经常来找你。”
“这不关你的事。”
庄严闻言说的很委屈:“还没有离婚,我就不可以过问了。”
“我认为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庄严不明着接话,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他来往,你记住了,他的家庭环境复杂,你们之间又没有感情基础,如果在一起,以后离婚你连五百万都拿不到。”
“谢谢提醒。”
“不客气!”庄严向左,看眼突然低下头的冯山:“那就是他的新秘书?”
“可能吧。”
“你不知道?”
“那是他的事。”
庄严松口气,心里又有些得意,安宁就是安宁,纵然是美若天仙富如金矿,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且不羡慕不嫉妒还感谢你给国家税收作出的贡献,这就是他的安宁,你孟子曰出手也动不了的女人:“饿了,带你去吃饭。”
“对不起,我真的很忙。”
“再忙也要吃饭。”庄严起身,正要拉起安宁。
阿木带着两位员工下来吃饭,刚进咖啡馆就见老板和庄总都在,走过来招呼道:“庄总好。”
“庄总好。”
“庄总和老板好恩爱啊,好羡慕一切吃饭。”
苏安宁淡淡一笑:“就你会说话,今天的午餐让阿木请客。”
“谢谢苏总,谢谢阿木。”
阿木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黑框眼镜,黑色外套,人很木纳,在校时成绩一流,八十度资深近视眼,笑的时候也死气沉沉的,但很得安宁看中。
阿木随意,刚要走,想道:“苏总,汤送来了,在楼上,记得喝,我们去那边了。”
“嗯。”
庄严含笑的送她离开,然后笑:“我都忘了,还有一个,难怪不想去吃饭。”庄严坐下来:“那个怎么样,天天来?”
“……”
“你当初多喜欢陆镇海。”想想都觉得下不去:“现在他也没结婚还这么照顾你,你知道我心里压力有多大。”
苏安宁瞥他一眼,自寻没趣:“……”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杞人忧天,如果是三个月前,我也觉得杞人忧天,还等着看他以后怎么狼狈的逃回首都,但现在……”庄严看着安宁,手放在胸口:“我心里很怕,非常怕,你知道吗?”
庄严拿开口继续道:“现在想想,他回来后你就迫不及待的跟我离婚,安宁,是不是因为你不爱我了,所以想试试他吗?”
“你想多了。”
“我绝对没有想多,你不是一个会轻易做什么决定的人,我自认是一个老了能跟你作伴的人,我也知道,你不幻不实际的东西,可你却想跟我离婚?咱们换一种方式想,孟子曰只是你离婚的垫脚石,你甚至可以把离婚的脏谁泼在他身上,陆镇海你想接纳尝试的男人,因为你们熟悉,你了解他。”
“继续……”
“我想错了?”庄严无辜的看着安宁,诉说着,快否认快否认。
安宁从他眼里读到了赤果果的信息,既而失笑:“我非常不理解离婚后嫁给前男友的人,甚至不明白大学聚会为什么能拆散那么多对夫妻,难道因为学历太高,都智商偏低?”
对!对!这才是她的安宁!只是……他弄丢了。
“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婚?”
庄严看着她。
“我告诉你,不是因为任何男人,是因为我将要有两个伴了,包汤一个,肚子里一个,两个,都是我的,说句自私的话,能陪到我离开这个世界的人够多了,不会让我感到不安。”
庄严一时间觉得五雷轰顶!这是什么理由!
苏安宁笑笑:“真的没有带修改过的离婚协议书,那我要先走了。”
庄严骤然按住她:“如果我不让呢?”他为什么觉得非常沉重,这个理由到底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
“我不想从桌子上离开,让大家都很难看。”
庄严让开位置,在安宁经过他身边时,迫切的骤然低声道:“安宁,我们重新开始。”不会再有人抛弃你,你不用屈就两个注定会离开你高飞的孩子,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不珍惜你的感情,你不要因为怕了缩起来,选择一味的付出不敢再想要获取,安宁,你怎么可以觉得你后半生只有两个孩子……
安宁……
苏安宁提上包,脚步未停的离开。
庄严颓然的坐在位置上,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孟子曰喝着水看着她转入大厦,放心后,没有直接跟上。
冯山有点傻眼,这……是不是以庄严的失败而结束了……怎么可能……
庄严骤然站起身,看眼傻乎乎的坐在位置上喝水的孟子曰,走过去,坐下来,没有一点刚才的讨好卑微,威严肃穆:“好久不见。”
冯山顿时紧张不矣,千万不要打起来!千万不要!他才第一天上班!第一天啊!
庄严看眼隔壁桌神色慌张的人,又转向孟子曰:“你的秘书好像很紧张。”
“没见过市面而已。”孟子曰气势不逞多让:“以后就习惯了。”
庄严点点头:“对。问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安宁离婚了,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追她。”
“你不离婚也不影响我追她。”
庄严笑了:“你这观点千万别被她听见!否则!”庄严冷然的挑眉:“她一定骂死像你这样不以破坏别人家庭为耻的男人!”
“所以我没有当着她的面说。”
两人说完,目光灼热的对视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冯山擦擦冷汗,手心冰凉!
庄严不跟他一般见识,率先缓和气氛:“跟了她这么久,有没有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跟屁虫。”
孟子曰看着庄严:“你说的是那个向我推荐秘书的人?”
看来是知道了:“他叫陆镇海,说起来你外公家和他家是世交,你小时候应该见过他,只是长大了变了样子。”
“……”
“想不想知道她和陆镇海什么关系?”
“邻居?”
庄严冷笑:“愚昧。我当初是从他手里追的安宁。”
“……?”
“安宁非常喜欢他。”庄严想到当初,现在心里还不是滋味,孟子曰必须知道他背后有个怎样的劲敌:“有多喜欢呢?”感觉安宁想无怨无悔的给他全世界,以安宁那掩盖在无知外表下高傲易碎的心思,她没有在姜心瑶存在时候就退出,就说明她非常非常爱那个男人。
对,爱?非常碍眼的词汇:“喜欢到愿意为陆镇海做任何事,你见过安宁等人吗?她只要没课就去教室外等陆镇海,每场比赛一定到场为他加油,所有他喜欢吃的都记得,不允许任何人说他坏话,把他放在心尖上爱。你看,他回来了,我离婚,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庄严起身,拍拍他的肩,离开!
孟子曰愣愣的!
冯山见鬼的看着这一幕!就是说你们两个是人家苏小姐不要的!不是,那个叫陆镇海到底的是谁啊!
冯山赶紧坐过去:“孟总你别乱想,孟总……庄总肯定是故意的!他自己碰了壁他就不想让你好过!孟总您千万别被庄总骗了。”
孟子曰回过神平静的看向冯山:“说的很好。”
冯山擦擦汗:“是吗?”老板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我就是没想到她曾经喜欢过她那位邻居,要接受一下。”
冯山疑惑道:“孟总……不生气?……”
“没有,她以前又不是没喜欢过别人,听多了就习惯了!”
冯山嘴角抽了一下又一下!我靠!什么理由什么逻辑!庄总说你无耻绝对没有用错形容词!不过,你也真够有病的,她喜欢别人你上赶着追什么!
孟子曰顿时开口道:“你若想要最好的,难道不应该打败几个竞争者!最好的不会放在那里给你拿的!”
他什么都没有说!真的:“孟总说的有道理……有道理……”无耻!卑鄙!强盗逻辑!都像您那样想,世界还有什么道德可言!冯山头垂的低低的,不要被看出来,不要看出来。
孟子曰才不管他想什么,识时务就行。
……
苏安宁回了办公室,喝了一晚排骨汤,躺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假寐。
她不喜欢现在的感觉,她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哪怕有来自周围的流言蜚语也无所谓,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但现在这样不在掌控的事不喜欢,她不喜欢陆镇海自然而然的关心,不喜欢孟子曰的参与,也不喜欢庄严浪子回头,她的后半生都不该与这些人有任何关系。
可每个人都以关心她的名义存在着,拒绝谁就像她不识好歹一样!但她已经三十一里,不是小孩子,生活不需要任何人参与。
男人是不可或缺的生活的另一半,就算不是男女那点事也该还有些换灯泡、砸核桃的小事,她知道,所以前几年有父亲,后几年有包汤,她没觉得男人没必要,只是那三位都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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