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安宅冬康就是被三好长庆下令让其切腹的。而这件事情其实是因为松永久秀的谗言,但问题是安宅冬康实际上是三好长庆的亲弟弟。啧啧,因为一个外人的谗言而勒令自己的亲弟弟切腹,三好长庆也真是自做死啊。
而虽然三好长庆事后知道真相后无比的愧疚,不但拒绝了所有窥视淡路水军的重臣,并给予了安宅信康大量的赏赐作为弥补,但显然,这些东西又怎么能够弥补的了当初的错事呢?而且就在安宅冬康切腹后2个月,三好长庆也跟着病逝。当然了,对此安宅信康只会拍手称快,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三好三人众等重臣对于淡路水军的争夺。如果不是因为织田家的出现,恐怕安宅信康早就被暗杀了。
田村村春和她的父亲田村盛春一直都是安宅家的家臣,对于安宅信康如此态度,自然不会不清楚,所以他在听到安宅信康的话后,顿时试探的问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闻言,安宅信康平静的看着田村村春,“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城外,登6后的织田军飞快的将洲本城包围起来,那些选择降服的原三好家足轻们更是冲在最前面。嘛,当然不是因为竹中重治将他们彻底洗脑了,他们这么做,虽然确实有竹中重治洗脑的功劳,但更多的,还是因为竹中重治答应给他们的奖赏。每人一石的粮食,这对于如今已经大面积种植玉米、马铃薯等高产作物的织田家来说,真心算不得什么。
但对于这些三好家的农兵来说,这可是相当丰厚的赏赐,要知道整个淡路、阿波、赞岐加起来,也还不到4o万石。再加上三好家前些年不断进攻近畿,可想而知这里的平民们过得有多么的悲苦了。所以面对竹中重治给出的赏赐,他们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答应了,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那玉米还有马铃薯是什么,但在吃过之后,他们就不再去在乎它们到底是什么了。
“竹中大人,不如让在下前去试试能不能劝降那安宅信康?”蒲生氏乡恭声说道。近乎同时,旁边的藤堂高虎也连忙说道,“在下也愿意前往,必定会让安宅信康开城降服!”说完,两个小家伙就不爽的互瞪起来,显然他们都认为,对方在和自己抢功劳。
见状,竹中重治无奈的暗笑着,不过他们两人的提议却也正中竹中重治的心思。虽然以眼前的情况拿下洲本城并不困难,但如果安宅信康能够降服,那基本可以说他们将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淡路。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铃木重朝却匆匆跑了进来,“竹中大人,洲本城城门打开了!”
“什么?!”
洲本城内,竹中重治坐在上,两边是蒲生氏乡等人,安宅信康和他的家臣们则拜伏在下方。两人客套了一番后,竹中重治就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希望安宅信康能够帮助其拿下淡路国。
“请竹中大人放心,淡路虽然被三人众渗透了许多,但我的话还是有许多人听的。”安宅信康拍着胸脯保证着,随即就派遣田村村春等人,在多罗尾光俊派出的忍者保护下,前往淡路各地城砦劝降。
而在这段时间,竹中重治也没闲着,不断向安宅信康了解关于阿波和赞岐的事情。虽然在他看来,拿下这两个地方应该并不困难,但轻视归轻视,该做的情报工作他还是不会省略的。
“赞岐那边是十河家的领地,如今的家督为十河存保,而阿波则是三好长治的地盘。不过赞岐那边,三人众渗透的也很厉害,而阿波虽然名义上的领主是三好长治,但其实绝大部分的权利却是在筱原长房的手中,他是三好义贤时代的老臣,又是阿波的强力豪族,就算是三人众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闻言,竹中重治沉吟了一下后问道,“那以你对他们的了解,哪边更加值得拉拢呢?”
“自然是三好长治和十河存保了,他们对于三人众和筱原长房早就不满,如果竹中大人愿意帮他们拿回属于他们的权利,想来他们会非常愿意降服修罗殿下的。”安宅信康连忙说道。
闻言,竹中重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就让安宅信康等人下去了。而待他们离开后,竹中重治这才看着蒲生氏乡等人问道,“你们这么看?”
“虽然不知道三好长治和十河存保的能力如何,不过以主公这些年的习惯,恐怕不会允许他们继续统领一国。”藤堂高虎抢先说道。
“不错,十河存保和三好长治两人如果能够为了赞岐、阿波两国降服本家,那么将来必定会再次谋反。而且就算不会谋反,恐怕也不会真心为主公效力。”蒲生氏乡解释道。
对于织田义信那简单粗暴的中央集权制,蒲生氏乡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这不单单是因为有前田庆次等老臣做榜样,更重要的是,从安土学院出来的他们,对于这种制度早就了解过了。
秦葵等人在教授学问的时候,总是在不断的批判分封制的落后,以及中央集权的重要性,这让蒲生氏乡等人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中央集权好,分封制落后的概念,再加上中央集权代表着强大的明国,而分封制则是落后的日本,自然而然,他们对于这个想法会变得更加坚定了。
秦葵之所以会讲这些,而且还是不断的讲,主要是因为李华梅的授意。秦葵并没有问李华梅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只是一个教书先生罢了。虽然织田义信对他很好,但他却也从强大的织田家那边感受到了一种威胁。虽然他不会刻意隐瞒什么,但显然,他不会主动参与到政治之中。
闻言,竹中重治目光闪烁了两下,看着两人颇为欣慰的说道,“很好,你们不愧是主公看好的武士!”说着,竹中重治对多罗尾光俊使了一个眼色,后人点了点头,就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