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们再来收拾你!”
不过这两名太监并没有嚣张多久,他们在推开莫叶后还没走出几步,就又有一个人影拦在了他们的身前,同时一个银亮的事物折射着春日近午的明媚阳光,刺得这二人双瞳微缩,他们的心在看清那银亮事物为何物时,也是缩了一下。
“大胆蠢奴,见银鲤令如见皇子,还不行礼!”
一个因为撩高而暴露出其虚弱的声音喝出一句话来,却叫那两名刚才还狠态满面的太监在身形一滞后,双双跪拜下去,同时沉声呼道:“叩见二皇子殿下!”
这一手亮出,无论后面的情况如何,至少在最短时间内,最大程度的阻挡和削弱了这两名太监的狂傲气势。
此时还坐在地上的莫叶闻言心中一惊,看那两名太监的表现,这银鲤令应该是真的……为皇子之信物,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爬起身来行跪拜礼?
她见那位此时拦在石乙面前。身板长得还没有自己高,并且因为溺水之祸而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狼狈少年因为手中的银鲤令,所说所为顿时就被镀上一层金,让人不敢轻视的选择遵从,她的心里也是第一次对‘权力’这种东西产生了好奇。
看来危机暂时解除了,莫叶在心中松了口气。同时又是隐隐担忧。暗道:皇宫果然不比大街上,不能到处乱跑,这一不留神就碰到了公主皇子什么的,早知如此。刚才要是装作未闻的闪开就好了。今天惹得这祸,不知道会不会给师父带去什么麻烦。
想到此节的莫叶拧了下眉,她并没有意识到。以她此刻的心境是很难做到见死不救的。如果这样的事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这是她的本能,在邢家村。于师父和书院的重重保护下,未被修改的人性善之本源。
莫叶才刚有空喘了口气,现场的局面又发生了变化,对权力等级没有多少概念的莫叶不知道银鲤令的位阶,与那少年的身份差距过大。此时的情况仿若一个乞丐手里捧着一方玉玺,他若想凭此发令,最多可能会震慑一下旁人。随后就避免不了让人心生质疑。这两名太监对宫廷中的等阶忌讳熟知无碍,当然更有这种质疑的凭据。
只见两名太监在跪拜之后。虽然没有立即起身,但也没有伏地待命之姿,两人皆是抬头直视那形态狼狈的少年。他们虽然跪在地上,但以成年人的身形,在高低程度上并不矮于那少年一分,一站一跪的分别也被弱化许多。
就见靠右手边的那名太监在将少年人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后就阴声说道:“皇子殿下的御赐信物,怎么会在你这个小孩子手里?休要愚弄本官,且先让我细看一下真伪……”
“放肆!此银鲤之洁、皇子之尊,岂是你等擦灰抹地之手可以擅自触碰的!”那少年人突然出声截断了对方的话。被两条深宫恶犬一同逼视着,他的目光中却是一点也没有退缩之意,振眉相抗。
他不但不将银鲤令交出,还后退一步的稳妥放回怀中,换了另外一枚令牌在手,凌空前推,同时高声说道:“既然你们有质疑,我不妨再告诉你们,我父亲乃是太医院甲字医官,仅这枚御赐青叶令,即可叫你们叩礼为迎!”
“青叶令?这……这……”那名说话的太监看来终于是被吓到了,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抖了片刻嗓子后便伏在了地上。
另外一名太监的身子也开始在微微发抖,不过他还算能说出话来。伏在地上的双掌已经是因为紧张而微微屈起,那名太监目露惊恐的说道:“你……莫不是……叶太医之女?”
那少年,不,应该是还未开始生长出女子特性的少女将青叶令也放回了怀中,同时挺胸傲然道:“我就是叶诺诺。”
那名还能抬头说话的太监闻言也伏下身去,同时敬呼一声:“奴婢有眼无珠,冒犯了叶姑娘,请姑娘饶恕!”
直到这一刻,刚刚从地上爬起身,正要开口的莫叶顿时又将已经蹦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她彻底被眼前这个弱小的身影里包裹的力量震到了,而这种力量在莫叶眼中与银鲤令和青叶令都无关,自此,叶诺诺这个名字在莫叶的印象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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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写到太监,特别翻阅了一下历史上的官职称呼,对太监的自称记录并不多。
本文背景虽然为全架空,但仿的是清以前的制度,以后本小说中的太监宫女无官职者全自称奴婢,有官职者对上称奴婢(有资历者称老奴),对下称本官。
汉时,阉人属第三性人,为宦官,但并非所有宦官都是阉人,宦官中不乏有才干之人,不要一概贬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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