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谋划些什么?”
清原带着这些想法,站在了白府门前。
眼前守门的家丁,已经不是数年前的两位,而是换做了两个面貌稍显稚嫩的少年人。
这两人不识得清原,但比当年那两个,似乎更有眼力,一眼便看出清原气度非凡,绝非俗类,当即带着恭敬的笑意,迎上前来。
如今清原隐约也有了真人境的气态,常人见之,如见祥瑞,但他用乾坤封闭之术收敛气息,这两人还是看得如此分明,可见也确实眼力不低。
这两个家丁,年纪轻轻就能被白继业摆在门前,当作白府的门面,也确实有着几分出彩的地方。
“这位公子……”
左边那家丁迎上来,斟酌着言语,询问来历。
清原面色平静,带着几许笑意,但并未答话,因为他已经看到门后有管事迎来。
这管事倒也面熟,正是清原上一次来时,出门来迎的那个。
数年光景,清原面貌依旧,然而这管事已经苍老了许多。
“清原先生。”
管事躬身笑道:“家主有请。”
清原淡淡道:“他倒是消息灵通。”
管事微微一笑,并未答话,但眼底不禁闪过一缕骄傲。
源镜城之中,风吹草动,如何瞒得过扎根于此的白府?
清原看了内里一眼,倒也不以为意。
源镜城白氏分家,眼线遍布天下,能知世间诸多消息变化,甚至其消息之灵通,比之于临东白氏,怕也不会逊色。
天下消息皆可知,何况自家一亩三分地?
他入城以来,便不曾想过要瞒白继业。
实际上,他从来也没有向白继业隐瞒过自己的行踪。
……
绕过照壁,走过回廊,穿过院落。
来到了白家的后院。
那面貌苍白,充满病弱之态的白衣书生,正坐在椅上。
他眼前是一面棋盘。
棋盘上不是棋子,是一个又一个的铜钱。
他目光凝重,将棋盘上的铜钱,不断推过。
那管事将清原带来,便即退开。
清原站在那里,看着白继业一举一动,默然不语,也未打扰。
“不通……不通……”
白继业喃喃自语,旋即摇头,伸手一挥。
哗啦啦响动。
棋盘掀翻。
铜钱洒落一地。
“人家卜算,是用龟甲。”
清原淡淡道:“你用棋盘,又用了三百六十个铜钱作为棋子,与下棋无异,何以通明?”
“不不不。”白继业抬起头来,摇头道:“你细看这棋盘,我早已沿着龟甲的纹路,重新规划,而这铜钱,也是不同于棋子。我近来研究算术,但是一向比较喜欢下棋,故而转换为棋盘卜算,其实也是相同的道理。”
“此前算过几回,哪怕是在这封神的大局之中,气运磅礴,天机紊乱,也都并无多少差错。”
“倒是你……”
白继业摇了摇头,笑道:“我近来估算过,能让我无法猜透的,有两类人,一类是修成阳神的真人,一类是世间没有轨迹的无名之人。我想,你是两者兼并……”
清原眉宇微皱,没有答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