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赵信利用自己的演技,然后时不时地刺激一下熊若云。
赵信可是知道,熊若云是内定的状元,结果呢,阴差阳错之下,自己成了状元。
熊若云要是对自己没有恨意,说出去小孩子都不相信。
被赵信拿捏的熊公子愤愤地带着那两位江南富商离开了。
那位党项商人和严寄文说了一大串党项话之后,也被严寄文请出去了。
兰厅里就剩下赵信两兄弟和严寄文三人。
“青龙帮怎么样?”
赵信数着自己的筹码,轻声问道。
严寄文很是开心地说道,“青龙帮内部本来就是大小字头林立,根本就是一盘散沙,有三位元老出卖变卖自家的资产,我想接手青龙帮还不是手到擒来?早就搞成清一色了。”
“也就是说,现在城东只剩下你的青龙帮和青字头了?”赵二郎在一旁大喇喇地坐着。
严寄文听到青字头的时候,旱獭皮帽檐下的眉毛有拧。
“确实之剩下青字头这个仇人了,青字头很奇怪,按说一个江湖帮派,我都和他们干了那么多仗,他们已经处于劣势,一个正常的帮派,这情况下不是树倒猢狲散,就是投靠强者了,但是他们不一样。”
青字头就像是雨后的野草,消灭一波,不就之后又出现一波,好像杀不绝一样。
赵信拧眉沉思,难道青字头也像现在的青龙帮一样,背后有大水喉?
若是青字头背后有一个豪商或者高官在背后支持,那么确实会出现严寄文说的这种情况。
帮中弟子死了之后,那就花钱买人。
正常帮派死一个人那就少一个,但是高官或者富商眼里,帮派泼皮就是一个有价值的货物,没了就进货。
赵信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严寄文,然后说道,“如果,两个帮派能够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一起挣钱,那么我觉得没必要搞什么清一色,城东有两个帮派也行,只要不影响咱们的镖局就行~”
严寄文一声苦笑,现在城东镖局已经成立了,因为想要把镖局单列出来,所以,现在镖局都是自己在接生意,以后做大,才可能和赵家商行合作。
若是现在镖局刚成立,就接到赵家的大单,那么镖局很快就能搞起来,甚至是搞得声势壮大,但是这样一来,不就告诉别人,这镖局和赵信和快活楼明显就是一条绳上的。
就因为赵信觉得这洛阳城里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扼住自己喉咙,所以赵信选择了最难的方法,让镖局自己做大。
严寄文说道,“五郎你想的太简单了,怎么可能两个帮派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几乎是每天都有摩擦,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甚至青字头手里的赌坊和青楼,也在转变模式,跟在我们后面学呢~”
并且青字头手下的黄和赌占比很大,若是青字头新一批赌坊和青楼成长起来,快活楼的营业额肯定要下降。
“那就只能灭掉青字头了?”赵二郎适时地问道,一句轻飘飘的话,未来的时间里洛阳城又是血雨腥风。
那个党项草原上摸爬滚打的赵二郎,这时候又回来了。
“打是肯定要打的,就看怎么打~”严寄文思考道,“若是青字头背后的人也像青龙帮那三个元老一样,只要给钱就能买过来呢?”
随后严寄文自问自答道,“那我就要考虑一下,买过来和打下来哪个花的钱少了。”
“你严学究还会缺钱?”赵信数完了手里的筹码,打趣道。
“怎么不缺钱啊?”提到钱严寄文就急了,“快活楼一分一厘都是姑娘们辛苦赚来的,我能不省着点用吗?”
赵信:“......”
赵二郎:“......”
泥马这话说得,好像干的什么买卖一样。
转念一想,严寄文的话也没有说错,整个快活楼除了打手,都是女性工作者。
赵信不想纠缠这个问题,把手中的筹码扔在桌上,他纯粹就是来玩玩,没想过把筹码拿去兑换。
“那你就赶紧把青字头背后的人查清楚,都这么长时间了,你都在女人肚子上过活了?”
严寄文有些讪讪。
赵信可是知道这个小子,当年在私塾的时候,两个热都还是一样大呢。
现在呢?
光是党项女人就有好几个,更不要提现在在洛阳的女人了,大肚子的老婆都能做一桌打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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