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心态,第二天赵信就去上岗了。
打工人哪里不是打工?
洛阳城的经济中心都在北东西三面,这里相对繁华,而城南比较荒凉,有着大片大片的土地,以及无家可归者,司农寺就在城南。
这边赵信来得很少,每次来也就是拜访邓哲彦邓伯。
邓伯是张夫子的同窗好友,两个人的命运也似乎差不多。
赵信的葡萄藤就是找邓哲彦搞来的,因为他就职于司农寺的上林署丞,官居从八品下。
和赵信差不多,也就是芝麻那么大点的官。
关键活还不少,上林署掌苑囿园池。植果蔬,以供朝会、祭祀及尚食诸司常料。
换句话说,邓伯那个署丞负责皇家花园水池,以及种果树、种蔬菜。
和赵信一样,也是抡锄头的。
司农寺的衙门包括下面的四署六监,都在城南,赵信在司农寺衙门报道之后,就有小吏带着他往诸屯监走去。
因为城南地广人稀,所以四署六监都的占地面积很大,也很空旷。
“大人,这里就是诸屯监。”小吏抬手一指,赵信顺着往上一看。
好嘛,即便是有心里准备了,但是眼前这一幕也让赵信心里发颤。
监门进去,院子很大,两个篮球场那么大,上面长满了杂草,特别是围墙边缘一带,那杂草都已经齐腰深了,杂草间有一条人踩踏出来的小道,沿着小道赵信往里走去。
扑~扑~扑~~~~
突然,一只野鸡被赵信和小吏惊吓了,然后直接从草丛里窜飞而去。
.....呃~~
很生态!
很和谐!
非常的原生态,包括诸屯监的建筑物和围墙。
围墙上满是爬藤植物遮掩,屯监的建筑,屋顶长着几尺高的草在风中摇曳。
往下是门窗,窗户早已经没有窗户纸且布满了蛛网,大门也很老旧,台阶上甚至长了青苔。
妥妥就是一处危房。
小吏见怪不怪,毫无波澜地继续前面领路,“张老头,快出来了,你们的监正大人到了。”
门内大概五六人,齐齐出门走下台阶,当先那个老头脚下不稳还摔了个屁股蹲。
五六个歪瓜裂枣稀稀拉拉拜见赵信。
赵信谢过引路的小吏然后走进屯监衙门,说是衙门都是安慰自己,就是几间破房子,屋里的地面甚至有几处长了青苔,一看就知道是屋顶漏雨。
赵信仔细寻找一番,终于找到一把没有缺脚的椅子,坐好之后,问道,“我叫做赵信,以后就是你们的监正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赵信面前一共六个人,颤颤巍巍的是张老头,是诸屯监的录事,负责屯监的文件资料。
其余五个人各自介绍完之后,赵信又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不是应该有十二个人吗?”
众人相视一眼还是张老头出来答话,“大人,咱们编制是十二个,但是没有满编呀~诸屯监的所有人都在这里呢~”
好嘛,本以为能掌管十二员大将,结果直接缩减一半。
一群歪瓜裂枣,不是老地掉牙了,就是小地像是刚断奶,胖的呢,像个球一样,瘦的呢,根麻杆似的。
难民集中营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赵信一指中间那个贼眉鼠眼的青年,“你是叫余幺毛?哪里人?”
“回大人,我祖上是蜀州人”余幺毛眼睛骨碌碌地转,一脸的油滑相。
还真是蜀州人,幺毛在蜀州就是小儿子的意思,他父母可真会取名字,“你去雁芙楼,报我的名字,整治一桌酒菜过来,我们中午就在衙门吃一顿~”
雁芙楼!!!
余幺毛眼前一亮,嘴里的口水有些外溢,当下得令迅速离去。
胖得像球的朱老四却是有点支支吾吾地看向赵信。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咱们就这么几个人,还玩藏着掖着呢?”
赵信发现朱老四的神情之后询问道。
朱老四憨厚地说道,“大人,今天这顿饭本应该我们给大人接风,不过,我家里还有点事,恐怕陪不了这一顿了......”
朱老四还没有说完,那个年纪小得像是刚掉胎毛一般的李晓峰赶紧拽了拽朱老四的衣袖,“朱老四,雁芙楼啊,你知道雁芙楼吃一顿能买几头猪吗?
你还担心你的猪饿了?”
吃一顿的饭钱和猪价挂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