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手上动作熟练,在家里有空闲的时候,赵信都会自己做些美食来吃,所以孰能生巧,一道熘肝尖快速出锅。
打量了一下厨房里准备好的配菜,赵信让旁边打荷的掌柜去取一点上好的糖过来。
几道小菜做好后,廖掌柜已经取回了上好的糖霜,不一会儿,一道鱼香肉丝喷香出锅。
赵信亲自端着几道小炒进了雅间,一一放置好后,“两位贵客,实在是对不住,后厨的新厨子有些手生,所以没能炒出好菜,刚才在大堂一切承诺都作数,学生在这里再次向两位先生道歉。”
赵信非常诚恳地道歉,刚才在一楼大堂算得上是道德绑架了这两位,这时候姿态不放低一点,不符合赵信做人的原则。
老饕原本停留在桌上美食的眼神,转向了赵信,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这臭小子小小年纪,刚才就把我架在火上,这会儿能诚挚的道歉,这倒是让谭雅文刮目相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山羊胡子宋时文注意点明显不在菜和老饕的表情上,“你自称学生,怎么又是这酒楼的少东家?”
赵信知道有些人对身份很敏感,这山羊胡子一看就是一副老学究模样,估计是不喜读书人经商,赵信说道,“学生是临川府邻县人士,此次到蜀州城为了参加院试而来,而这雁芙楼则是家中产业,所以掌柜的称学生一声少东家。”
谭雅文见赵信谈吐有礼有节,就招呼赵信就坐。只不过宋时文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现在非常不希望接触应考的学子,只是直言斥退赵信,恐怕老伙计的面子挂不住。
赵信坐下后,老饕谭雅文就拉着赵信问起来,桌上每一道菜,都细致问过,还不放过赵信,
“之所以能吃出刚才那道猪肝味道不对,是因为我在其他地方吃过非常嫩滑的猪肝,才出口说出那番话。”
“小兄弟,能不能告诉我这猪肝是怎么做出来的?可别讲那些固有程序,我亲眼见过其他厨子,用雁芙楼一样的手法炒菜,味道都不一样。”
宋时文的山羊胡子都在颤抖,这肯定是人家的绝顶机密,怎么可能所以告诉别人?那不是砸了自己饭碗?
却没有料到,赵信还真就一五一十说出来了,“想要猪肝不腥,就得用清水多浸泡几次,上粉的时间一定要长,才能吃上劲,然后诀窍就是热锅先滑油,在凉油入锅便倒入猪肝,三个呼吸就起锅,再炒香料加猪肝,这样才能嫩滑。”
别说宋时文没有想到赵信会全说出来,就连谭雅文也只是随便问一下,因为他也快要摸到门槛了,只是每次都有些脱芡和粘锅,想不到赵信能直接解开自己的谜团。
谭雅文神色质疑地问道,“你小子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我一问,你就直接把秘密全说出来了?”
宋时文见谭雅文的神色就知道赵信说的是真的了,他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赵信神色坦然,“两位长者,就是一道小菜而已,只要多琢磨,多尝试,肯用心,很快就能自己琢磨出来,又谈何泄密?”
“哈哈哈~~~”
“你小子还真豁达呀!活得比老夫多明白。”谭雅文放声大笑。
宋时文也露出了笑容。
三人拿着筷子,边吃边聊,赵信则觉得这个叫谭雅文的老饕就是一个贪吃鬼,而且从两人不时流露出的言语,恐怕身份地位还不低。
而谭雅文和宋时文两人越发感觉赵信人实诚聪明,有灵性,颇合两人胃口。
谭雅文嚼完鱼香肉丝说道,“看你小子还不错,连雁芙楼的机密都说给我听了,我也不让你吃亏。”
“你平时在家主要看的是什么书?”
赵信如实回答:“论语。”
“论语?”宋时文眉头一挑,他确定这个叫赵信的小伙子不认识自己,即便假装不认识,故意接触,也不可能一点不暴露。
谭雅文憋着笑,考校道,“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
赵信答道:“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一个运道好的。”谭雅文的笑声响起,“而且功底很深厚!”
“谭先生,运道好是何解?”赵信不解地问道,主学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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