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儿走进大厅时,就看到那个浑身散发着冰寒气息却俊美若神邸的男人在大厅里面,眼神冷漠地就像是在藐视一个没资格望向他的蝼蚁。魏管家负着手站在他旁边,女佣也面无表情。显然没陆白的同意,他们不能去欢迎安夏儿,只有等安夏儿表态先。……原来他在。安夏儿收回视线,深呼吸一气,忍着那几道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的视线,绕过陆白前面沿着客厅的边沿走到楼梯那边。身后那个沉冷的声音传来,“去哪,你还想做什么。”连疑问句都不是,像直接是在拷问。安夏儿扶着漂亮楠木扶手,手指微微收紧了些,“放心,我上去拿了我的东西马上走,绝不会不要脸地留下来。”陆白英气的眉心,立即蹙了起来。女佣脸色变了变。魏管家心里一声哀叹:完了。少夫人回来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但陆白却像是没什么反应,带着一贯的淡雅微笑,冰凉地道,“马上走?安夏儿,你还想走去哪?”“这是我的事。”安夏儿回了半个侧脸,看着沙发区那边的英挺背影,“再说了,你问这话不是很奇怪么?昨天陆先生不是让我滚么,我现在如你所愿,我可以滚得远远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安夏儿很鄙夷她的这点自尊,其实她真的想抛弃所有的尊严,求陆白原谅她……陆白叠着腿,搁在膝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每当她改口叫他陆先生的时候,他总是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女人跟他突然撤开的距离,就像一开始那样,警惕提防他,甚至晚上还把房间门反锁着,生怕他会大半夜去袭击她一样。“那我叫你去死,你也会马上去死?”陆白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轻轻地掂着杯杯,没有喝,“安夏儿你若是那么听我的话,我让你离慕斯城远一点,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违背我的意思,总喜欢在外面‘碰’他?”酒杯轻轻摇晃,白葡萄酒在杯中轻轻荡漾,映着他高贵澄亮的褐眸。他的酒一很偏烈,但他已经习惯了,似乎酒精总能让他更冷静,也更无情。“……”安夏儿回过头看着他。果然,她昨天遇到慕斯城的事……还是传到了他耳中么?“安夏儿,我在问你话。”他唇边泛着料峭的弧度。安夏儿一颗心脏坠入了冰窖。叫她去死?“凭什么?”安夏儿抿了抿唇,“我的命是我妈妈给的,你没有权利让我去死。”陆白喝了一口酒,再次笑了,“这不是挺清楚么。”“……”但他的笑在安夏儿耳中听来,简直就是讽刺她没种,安夏儿咬了咬牙,“你既然这么看不惯我,那就离婚吧,反正谁也不知道你陆大总裁结婚了,离婚后,照样是国内第一白金级钻石单身,影响不了你的清誉。”“你说什么……”陆白声音蓦地沉了下去,“离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这两个字?”魏管家看见陆白的手指微微抖动。“这不是你的意思么?”安夏儿笑了笑,“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必在一起了了,我没了安家可以,我没有你……想必也行。”话说出口,清清淡淡,轻得就像羽落地。心脏就在缓缓发出裂痕,慢慢流血……是的,她没有他或许可以,死不了……不过 ,心会死,以后或许会失去爱的能力而以。陆白的手紧握了起来,“安夏儿,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是你昨天让我生气了。”“我惹你生气,我不否认。”安夏儿眸子微湿,“但我有权利那么做,你给我的权利,你给那个领带夹给我的时候,你说过到时我拿出来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我。”“无论我的要求是什么,合不合你心意。”想到这,安夏儿苦笑了下,“但昨天你后悔了,因为我提了一下令你不高兴的要求。”“安夏儿,他是商业间碟。”陆白咬牙,冷声提醒她。“我知道,他罪该死么。”安夏儿心里酸酸的,“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他可能确实泄露了记忆器的事,但我只不过想给他一条活路……”陆白的手,越握越紧。“所以我放走他,也许我在你这里说不过去,你认为我做错了。”安夏儿声音有些哽咽,“或许我真的做错了吧,但我有我的理由,你因为这事让我滚,或者跟我离婚,我……没什么意见,我会走的。”“安夏儿,这就是你的意思?回来跟我提离婚?”安夏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她怎么可能希望跟他离婚,也许她的孩子以后就没父亲了。“我只是回应你昨天的话,我放走了一个侵害了商业机密的人,我会负起这个责任从你的世界里滚出去。”安夏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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