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统计了精确的数字。
“总共多少两?”幽若空淡淡地问。
墨泠说,“一共三十三万两。另外,林丰年在京城各大商铺,为其妹采购珠宝首饰二十套,共计五万两白银……林家此次选妃的花费额度,已相当于国库的五倍。”
幽若空搁下茶杯,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给各大家捎话,收受的林家的银子,一律上交,否则以罪论处。”
“是。”
幽若空对着袅袅的香炉出了一会神。片刻后对墨泠说,“先前要扩军,找林振凯募银子,他再三推托,一毛不拔;后来闹饥荒了,林家也跟着哭穷,还说饿死了几个族人!现在选个妃子,倒在本宫眼皮底下露白!林家啊,你这回自个儿可撞到本宫手里!”
墨泠替林家默哀了一下,“殿下,您打算怎么做?”
幽若空瞥了他一眼,“去给林丰年散布一点消息,就说东宫选妃最重德行。谁给朝赈司捐的银钱和粮食最多,太子妃之位,便是谁的。”
墨泠迟疑道,“这么明显,林家稍微动点脑子,也能发现是殿下的意思吧……”
幽若空的唇角漾起笑纹,瞬间绽放的清雅风华,几乎令天地失色。“你看林家在京城之所为,可有半点脑子?”
墨泠也忍俊不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林家兄妹可谓旷古烁今,令人叹为观止也!”
第二天,花溪烈正在练字。忽然,林丰年神色激动冲进来,“妹妹,不要练了!为兄有法子确保你的太子妃之位!”
“哦,你有何妙计?”
“据可靠消息,太子殿下最重视女子的善行。谁给朝赈司捐的粮食和银钱最多,就能当上太子妃。”林丰年满脸放光地说。
花溪烈闻言一愣,翕了翕鼻子,“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想哄我们捐钱!好个不要脸的太子!”
林丰年摇头,“妹妹有所不知,这几年,国家一直在遭灾,国库里早没银子了。全国人都吃不上饱饭!皇帝是想卖儿子挣钱!现在民间已有揭竿起义的队伍,国外又有强敌环伺,国家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咱们给他们来个雪中送炭,还怕当不上一个太子妃!”
花溪烈觉得他说得有理。想了想说,“万一他们贪得无厌,想把林家的银子全搞走呢?”
林丰年怔了一下,然后潇洒地说,“搞走也没什么!爹娘反正老了,没几年就可归西了。为兄只要妹妹达成所愿,就是死也在所不惜,银子又算什么!”
花溪烈看了他半晌,点头说,“林丰年,你不错。以后跟着我,我让你在天下横着走!”
林丰年听闻此言,眼底泛起了泪花儿,感动得嘴巴直哆嗦。
花溪烈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动不动就哭的人类,真没出息!“别哭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他连忙收了泪,笑逐颜开道,“我准备从京城的钱庄调钱,捐二十万两。别人家拿不出这么多来,第一铁定是林家的!到时候,再拨一些粮食出来,安置城外的难民!妹妹觉得如何?”
花溪烈想了想,觉得这样做,真的会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危险。但是,她在人间的经验毕竟不足,思考了一会,决定还是听林丰年的。于是把笔往院子里一扔,狂狷地说,“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