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外殿赶进来的荷心急忙上去扶起荨欢,看着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还有满脸的泪水,甚至是唇上明显被咬破的红肿,一时惊得捂住了嘴,颤声问道:“主子,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荨欢难受的摇着头,后背疼痛得她全身冒汗,却紧紧的抓住荷心的手臂,咬牙道:“不要声张,扶我一下,我……锎”
“主子!你的伤流血了!”荨欢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荷心却先一步眼尖的瞧着了,惊得面色一变,权衡之下急忙将荨欢扶起,不再多问其他郎。
不用绞尽脑汁找借口,荨欢也终于松了口气,僵硬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两眼一翻,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主子!”荷心惊呼了一声,一道黑影快速晃过,下一刻就被捂住嘴,只听男子低喝道:“别叫!”
荷心见到黑衣人的出现,眼里露出一丝惊慌,却还是乖乖的点着头。
男子松开她,折身就将荨欢抱起,快步往床榻上放去。
他捏住荨欢的手腕把了下脉,又快速的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来塞进她口中,并拢的两指从她喉间划过,以强大的内力帮助她吞服。
荷心往外张望了一圈,舔了舔唇,在一边紧张的道:“公子,刚才那人……”
“我知道。”男子淡淡打断她,站起身来,看了眼紧闭着眼形容憔悴的荨欢:“这样也好,等你醒来,就再也看不到让你痛苦的人了。”
*
“圣旨到!皇上有旨,欢美人出自南王府,特恩准陪同圣驾玄龙门为南王送行!钦此!”
一大早,荨欢还在不知今夕何夕的晕睡之中,就被怀安公公带来的人直接从床上拽了起来。
荷心和荷叶在一边担忧不已,却又碍于圣旨,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荨欢迷茫无力的被拉至梳妆台,怀安带来的几位年长嬷嬷手脚麻利的为她梳妆打扮。
只是只为嬷嬷手脚灵巧是真,动作毫不温柔也是真,荨欢后背的伤本就反复的被撕裂,此刻也被折腾得直冒冷汗,咬着牙虚弱的闷哼。
“几位姑姑,请你们轻一些,欢美人身上还有伤。”荷叶担忧得直拽着荷心的袖子摇晃,荷心拗不过荷叶,只好硬着头皮站出去请求了一句。
几位嬷嬷都是宫中老人,哪里会给荷心面子,更何况这欢美人从进宫以来就波折不断,连侍寝都没有过,看来也没多少前途,对荷心更是没有好脸色。
荨欢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只是见嬷嬷训起荷心,便急忙牵强笑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都轻着点,欢美人身娇体弱,要是被折腾出个什么好歹,等着挨板子吧!”外间的怀安声音不轻不重的说道。
怀安是大总管,嬷嬷们只得放轻手脚,可荨欢听到怀安的声音就激动了:“怀安公公,你怎么来了?”
怀安叹了一声,只得将圣旨上的话再重复念了一遍,荨欢一听完人就愣住,脑中闪现出昨夜连续的画面,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痛。
“欢美人你别哭啊,才画好的妆容都弄花了。”一位嬷嬷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荨欢怔怔的抬眼看着铜镜之中那泪眼朦胧的女子,那么脆弱不堪,跟自己是那么相似,就像在杨柳村里,她被姐姐和二娘欺压的时候……
她有多久没有哭了?她说过自己不能哭的,这么脆弱的自己要是被颜哥哥看到,他会……他还会如何?
她突然像是发了疯,衣衫也不换,径直推开还在为她插着簪子的嬷嬷,提起浅粉色的裙摆飞快的往屋外跑去。
她本就练过轻功,奔跑的速度自然不慢,宫人就是想要拦也拦不住,只得在后面不断追赶。
玄龙门,玄龙门是睢阳城城门,她要出宫,赶快一些才有机会和颜哥哥说话。
她要告诉他,她从来没有想过不再跟他,她不再计较是不是欢儿的替身,也不计较为什么他要把她送如宫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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