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正是明白这不过是个巧合,所以才觉得奇怪。”
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让猼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个味道不浓,极为清淡。但是既然嗅到了,就不能忽视。猼訑想,以谢九黎跟梵宫的关系,几乎可以肯定谢九黎对梵宫的所作所为肯定是相信的。两个人是发小,但是两人之间毕竟缺失了那么几年的时间。猼訑相信,人都是会变得。梵宫这个人,他看不透,也不能理解对方对守墓人世界的执着到底是源于什么。越是感到莫名其妙,越是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文章。
谢九黎看着他,奇怪道:“我说你怎么一提起梵宫你就一脸不好的表情。他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这么看他不顺眼?”
猼訑沉默了一下,淡然道:“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谢九黎撇撇嘴,然后看向一直就坐在地台上面,看上去像是在打坐一般的青鸢。青鸢轻闭着双眼,像是入定了一般。
谢九黎皱眉道:“话说我也是从一开始便看这个家伙不太顺眼,你就这么留下他么?这可是个麻烦。”
其实谢九黎的担忧很多,比如四神兽家族会不会一怒之下找到现世来,再比如会不会有人因为青鸢的关系而找上门来。毕竟青鸢跟他们在一起,各种突如其来的麻烦只能一起承担。
要是万一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把人交出去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想到这里,谢九黎瞥了一眼猼訑。
猼訑道:“四神兽家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青鸢倒是无所谓,只是这红袖的灵魂不能受到任何外界打扰,否则便是功亏一篑。”
谢九黎道:“那我们这里也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猼訑道:“这个我已经摆脱那只兔子去想办法了。”
那只兔子?谢九黎眼前一阵黑线,“你就不能被莫兔兔的称呼正常一些吗?”
猼訑反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谢九黎摆摆手,“得,你说什么都行。你做主,你做主。”
猼訑道:“既然我们商量好了,那么明天便去问问梵宫老君到底最后交代了什么话吧。”
谢九黎点头,道:“好。”
猼訑道:“若是我现在有随意进出守墓人世界的能力,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要是他进得去,大可自己再去问老君一遍。何必现在被梵宫拿住要害,以此作为条件。
虽然听上去,对他们而言只有好处而无坏处,但是镇魂石的力量,终归是守墓人自己的秘密。就这么剖之于众,真的好么?
谢九黎道:“那不是现在你进不去么?梵宫毕竟是出于好意,你总是曲解别人的好意,猼訑你心里好阴暗啊......”
猼訑:“......”
谢九黎不在理他,而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青鸢面前,然后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青鸢的肩膀道:“我说,他都快这样做了一天了,腿不麻不说,肚子也不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