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去和后厨师傅学学炒菜。”
“哈哈,我看行!另外,除了饭口忙点,空闲时间比较多。你不是自考吗,正好多看看书。”杨明远微笑着对童家旺说。
童家旺点点头,说道,“嗯,谢谢明远哥!”
“嗐,跟我客气啥,都是自家兄弟!”杨明远笑着白了眼童家旺,旋即瞟了眼张玉武,将那张美化废弃矿坑的图纸拍到了张玉武跟前,说道,“张玉武先生,把你的伟大构想收好,千万别丢了!”
谁都听得出来,杨明远这是在冷嘲热讽张玉武。
对于杨明远的嘲讽,张玉武并没生气,而是拿起桌面上的图纸叠好,从容地揣进了兜里。
这次聚会之后,童家旺便留在了“咱家酒馆”当服务生,而张玉武则继续瞒着父亲,整日漫步在金雕山的林子里。
采集完山货之后,就开始围绕着山腰的那几个废弃矿坑转悠。
张玉武的初步想法是,废弃矿山不能变成“负资产”,不能把修复当成复原,不能“为治而治”去修复废弃矿山,那样的话就是报复,而不是“正资产”。
所以,只有靠“以用定治”的方式,挖掘废弃矿山的资源属性,以最经济的修复方式、最精准的再利用模式,才有可能让金雕山的废弃矿山蝶变。
生态恢复、景观再造、综合开发、循环利用的新路子,才是最经济实用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张玉武设想将废弃矿山改造成“矿山主题乐园”,修复生态的同时,因地制宜地打造“矿山文化”。
每当路过的跑山人,看见张玉武站在矿坑前写写画画,都会议论纷纷。
“这谁家的啊,咋天天在这破矿坑前写写画画的,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嗯,我看这脑子是有点问题。要不然,这破矿坑有啥好画的?”
“人家脑子可没毛病,上次我问过他画的是啥,他好像是说要修复这几个矿坑。”
“啥玩意儿?修复矿坑,哈哈。这么多矿坑,修复完了能干啥呀?那不就是纯搭钱吗?”
张玉武就在这样的议论声中,仍旧坚持在矿坑前规划着自己心中美好的蓝图。
没过多久,张玉武在金雕山采集山货的事儿,传到了陈建生的耳朵里。
这天傍晚,陈建生开车送陈汉林回家。
陈汉林坐在后排座位上,双手交叉放置在腿上,闭目养神。
陈建生笑着说,“二叔,你猜张玉武那小子被开除之后,干啥去了?”
“干啥去了?”陈汉林没睁眼,淡淡地问。
陈建生说道,“这小子竟然当跑山客去了,而且光在金雕山里转悠,那能采着个鸡毛呀,哈哈。”
“当跑山客,又只在金雕山转悠,其中必定有原因。”陈汉林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
陈建生眼睛一亮,说道,“哦对了,我听人说张玉武天天站在那几个废弃矿坑前,写写画画的,跟个精神病一样。”
陈汉林沉默片刻,浅笑了一下,“精神病?我看他在规划一件大事。”
“大事?”陈建生呵呵一笑,“他能规划什么大事儿?我猜啊,可能是想把那几个矿坑利用起来,然后变成鱼塘,搞养殖。”
“建生啊,叔实话实说,你的眼光和小武可差了一大截。”陈汉林叹了口气,看着后视镜里的陈建生。
听陈汉林这么一说,杨明远有点不乐意,尴尬地笑道,“二叔,您这话说的……”
“张玉武在矿坑前写写画画,说明是要修复废弃矿山,搞生态文明建设。”陈汉林深吸了口气,眉宇间透着一丝忧虑,“现在国家已经把生态文明建设写进了党章,说明这是大势所趋。一旦张玉武在山河县开了这个头,只怕是煤炭企业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陈建生眉头紧锁,透过后视镜看着陈汉林,说道,“二叔,有这么严重吗?您是不是有点儿想得太多了?”
陈汉林眯缝着眼睛,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少顷,陈建生目露凶光,哼笑了一下,“二叔,咱和张玉武的事儿可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