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知道“二花”这个名字。
当初是姵裳小姐将她买入府中又给她改了姓名,赐予她浑然不同的人生。
难道自己和受命姵裳小姐监视她的事都被她知晓了?
“怎么不愿?”月流铃冷笑,这股子阴寒已经渗出面皮。
“奴婢愿意,奴婢愿意,奴婢就叫二花。”醒墨急忙跪下磕头。
见醒墨如此“乖巧”,她勾唇冷嘲,就是这幅乖巧模样下面,却藏着一颗阴狠的内心。
她听看守嬷嬷说,弟弟寒杉的眼珠子,就是在月姵裳的吩咐下被醒墨活生生挖出来的!
想到前世那双红白相渗的眼珠,就那样直直盯着自己,好似弟弟在哀求她为他报仇,月流铃恨得全身发颤,愤怒在胸腔燃烧。
袖中的素手捏得泛白,她咬紧牙关忍了又忍,几乎要咬碎了牙槽。
下一刻,月流铃收回眸中流转的恨意,素手在醒墨滑嫩的脸上轻轻拍了拍,抚着她的下颚将其带起身,“二花,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我自是信任你。我记得陪嫁中有支兰花玉步摇,你快帮我找找。”
醒墨心里一惊,她偷拿的东西有几样,这步摇不会就在其中吧。
面上也只能佯装赶紧翻箱倒柜地找,自然是没有。
“如何,找到了吗?”
“回主子,奴婢无用,没有找到主子的玉步摇。”
醒墨起身,来到月流铃跟前,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就听得月流铃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是你没有找到,还是偷了藏起来了!”月流铃坐回石凳上,素手重重拍在石桌上,朝着一旁命令道,“来人,醒墨敢偷主子的东西,将其杖毙!”
“皇子妃,没有,奴婢没有。”醒墨满脸地不可置信。
月流铃平日里为人宽厚,一心只有九皇子,从来不会对下人奴婢如此严厉,她离开京城的这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醒墨是府中的一等丫鬟,一旁的下人犹豫着不敢上前。
“还愣着做什么,本妃的命令都敢不听了吗?”月流铃扫了眼众人,脸上仿若冰霜,没有任何温度。
下人们再不敢犹豫,拉着醒墨放在刑凳上,笞杖落于肉身,瞬间皮开肉绽,腥红的血渗出布料,滴落在青砖上,很快便溶于地面。
醒墨惨厉的叫声划破天际,笞刑持续了整整一刻钟。
直到醒墨毫无生息,月流铃才叫停。
她放下茶盏,来到醒墨身旁,从她身上抹了一把猩红的血,转身擦在浅黛脸上。
浅黛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早就吓得没魂了,此刻血腥味入鼻,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
对于浅黛的反应,月流铃十分满意,也不和她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为我办事,我让你当上姨娘。”
“皇子妃……什么意思?”
这还是第一次,浅黛觉得这个女人如此恐怖!
“自从你爬上墨擎的床,他便将你抛之脑后,你无名无分隐忍至今,当真甘心?”月流铃自是清楚浅黛的心思,若能让其成为自己的一颗棋子,她日后办事,也能方便得多。
听到这句话,浅黛犹豫了,她不甘心!
她不愿意一辈子当下人,她要成为主子,眼里欲望无限放大。
“我愿效忠于皇子妃。”片刻后,浅黛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以表衷心。
“若你背叛我……”
“那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