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今日主动来到东厢找魏璟元,目的则不单单是为了魏梦婵一事,在她看来,自家女儿的婚姻大事当由她做主,只可惜这婚事乃皇上恩赐,更改不得,不过她也并非是坐以待毙之人,若魏梦婵嫁与太子,有幸成为太子妃事情倒也好办了,她虽不如妹妹在宫中巧舌如簧,却也在这国公府内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无疑是娴熟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总归是要为了自身做考虑的。
赐婚的旨意下来了,而魏梦婵并不是太子妃,由此可见,文皇后对魏梦婵还是有所顾忌的,又或者是文皇后本身对太子刘显就不放心,之所以没有给予魏梦婵太子妃的位置,完全是另有打算的。
如此一来,陈氏就不可能与淑妃撕破脸皮,面上依旧要维持着亲厚姐妹的情感,若真是这样的话,陈氏又不得不担心魏梦婵,待婚期一到,魏梦婵当真能平安入宫吗?按照淑妃的个性,她定不会让魏梦婵好过,她厌恶一切与太子一派有关的事情……一想到这里,陈氏越发心急如焚。
另外,坏事也不见然全部都是坏事,就魏璟元中毒被解除太子伴读一事来说,对陈氏乃至于淑妃都是最大的喜事。说到穿,陈氏与淑妃不愧是亲姊妹,行事禀性大体相同,她们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骨肉至亲。
由此可见,陈氏生怕魏璟元被太子所拉拢,最终成为眼皮子底下的一颗暗钉。
魏璟元见陈氏似是深思也就没有出言打扰,任由她把事情在脑子里想了个透彻,待陈氏有所明白之后,眼神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光亮时,魏璟元这才放下手里的糕点,擦了擦嘴说:“昨日宫中来人一事元儿已听说了,蝉儿能入皇家乃她的荣幸,更是国公府的荣耀,不仅母亲高兴,就连父亲提及此事都是喜上眉梢。”
陈氏动了动嘴皮子,一时间没说话,反而是冲魏璟元干笑了两声。
魏璟元心中窃笑,魏梦婵是你的女儿,偏偏不肯让你摆布,这颗暗钉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又则,陈氏心中所想魏璟元大概猜了八=九分,无疑都是牵扯到了朝堂上的事,这才让她愁眉不展,说到底,自己中毒与否在她看来都是小事一桩了。
魏璟元这么想并非奢求陈氏能有所良心发现,他只是更想去证明陈氏乃心狠手辣冷血非常之人,如此一来,待到复仇之日来临,他便不会有所顾忌,能够硬下心肠对付这些曾害过他利用过他的人。
陈氏温和的假象并没有维持过久,渐渐地面带愁容,看上去像是有求于魏璟元,然而魏璟元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并没有朝陈氏想要说的方向去说,反而把接下来的话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母亲……我……。”
陈氏见魏璟元欲言又止,心中大喜,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连忙微笑道:“元儿有话为何不直说,你我母子之间又何须如此怪外抹角。”
魏璟元点点头,说:“母亲,我与父亲已是说过,两日后便出发回瀛洲,儿子所想的是回到瀛洲之后,可从那里入仕途,又则还可以修身养性,相信母亲也知道,近日来儿子的身子都不太好……。”
陈氏当即沉了脸,“有母亲在你身旁,难不成还抵不过那穷乡僻壤?”
瀛洲是穷乡僻壤之地?魏璟元忍俊不禁,按照陈氏所想,他从小到大并未回过瀛洲,大多都是听人提及以及从书籍上所看到过瀛洲的只言片语,所以她才敢如此大放厥词扭曲事实。魏璟元倒不介意陈氏这么说,陈氏拒绝他回瀛洲是必然的,他一早就想到了应对的说辞,“母亲您听我说,此次中毒牵扯甚广,若我再继续留在京城恐怕会出事,这些时日儿子为太子伴读有所发觉,文丞相想要拉拢父亲的意思非常之深,而淑妃姨母又与文丞相等人不合,表面上看也只有这两派势力明争暗斗,实则暗中潜伏的可不止是他们。”
陈氏暗自点头,低声询问:“那又如何?”
魏璟元款款道来,“母亲,还记得当初儿子刚被选为太子伴读时的心情吗?儿子这辈子也只有母亲这一层倚靠,儿子和母亲是一体的,定要为母亲处处着想,若儿子真的出了事……”魏璟元顿了顿,继续道:“太子选儿子为伴读,目的昭然若揭,这宫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大多是闷头不语罢了,而这其中就有皇上。父亲一直以来都洁身自好从不暗中与人结党营私,相信母亲对父亲这一举动也是明了的。”魏璟元看着陈氏,不妨说了直话,“母亲恨父亲不与您一心,可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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