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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朗昨夜去了外院,直到早饭后才回来洗漱歇下。
他要歇息,也不让香芷旋起——这么说也不对,香芷旋如常起来洗漱用饭,硬被他扯回了床上。
他搂着她,并没入睡,脑子里一直思忖着朝堂官场上一些事。
他沉思时,香芷旋没打扰,到他敛起心绪的时候才嗔道:“躺着倒是睡会儿啊,也不睡。
不睡倒是起身回府啊,也不回。”
手指戳了戳他胸膛,“你还没真正痊愈呢。”
“不乏。”
袭朗的手不安分起来,“我缺了的觉,你帮我睡足就行。”
香芷旋笑着拧着身形,“歪理。
别闹,等会儿我们就得回府了。”
“回府去做什么?”
“三爷续弦,今日要认亲啊。
不是说过要回去露个面么?”
“这事儿啊,回去没多大意思。”
袭朗解释道,“老六已经回府,认亲时我要是在场,他不闹一场才怪,反倒让大夫人为难。”
“那就不回去?”
香芷旋一时拿不定主意了,“但是,不妥当吧?”
“不妥的事情从来不少,听我的。”
袭朗额头抵着她额头,“现在,我们还是办点儿正事为好。”
“不。
都说了,不准胡来。”
虽说帘帐重重,室内光线一如暮光降临时,她也无法自欺欺人地忽略真正的时辰。
到这会儿还陪他赖在床上已经很为难了。
最要紧的是,他还没痊愈呢,总这样折腾,不好吧?她又不是让他省心省力的人。
“留在外间服侍的不都是清风阁的丫鬟么?”
袭朗知道她在计较什么,“下午再起身沐浴,不是挺正常的?”
“正常什么啊?”
香芷旋不依,“晚上再说。”
“不。”
袭朗索性也跟她耍赖,“这事儿也要听我的。”
说着手已滑入她衣衫,以吻封唇。
衣衫褪尽时,香芷旋委屈地看着他。
水光潋滟的一双明眸,猛一看似是充盈着泪光。
他吻了吻她眼睑,语声略显沙哑:“真这么生气?”
他从来不愿勉强任何一个比之自己处于弱势的人,见她真的不高兴了,兴致就消减大半,“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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