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在门洞的那个男人。
“古叔叔。”白小莉轻声呼唤道,手突然紧紧地握住钟玥掐住她脖子的手,慢慢地竟然把钟玥的手指掰开了。
这时候郑浩把目光聚焦过来,白小莉一受到强光的照射立刻尖叫起来,钟玥也痛苦地转过脸,全身冒出蒸汽。郑浩只好把目光移开。
古凌桐一用力,桃木剑断了,与此同时,从身上掏出两枚银针,直刺钟玥的手腕,钟玥借着火光看的真切,急忙松开抓住白小莉的手,白小莉得以挣脱,古凌桐一接住白小莉,立马朝石门跑去,钟玥哪能放过,立马追了上去,忽然间,眼前红光一闪,整个面前都是红色的烟雾,周围的尸体立刻被腐蚀,开始冒泡。
古凌桐借着白小莉放出的红雾作掩护跳向石门,刚跳上一个台阶,直觉眼前一道强光,照耀的古凌桐挣不开眼睛,抱在怀里的白小莉也痛苦地蜷缩起来,有一个人影快速靠近,抓住了白小莉的手。古凌桐不慌不忙,干脆闭上眼睛,听着声音朝着某个方位踢过去,只听郑浩叫了一声,古凌桐趁机踏上台阶飞奔而去。
古凌桐这一脚踢得相当用力,再加上地面倾斜向后,郑浩不能自止地往后滚,一路上也不知道碾碎了多少尸骨,忽然身体下面一空,郑浩心里大叫糟了,掉进漏斗坑里了。整个人头朝下就栽进了洞里。
洞里内壁并不完全是竖直的,有一定的坡度,郑浩手忙脚乱地四下里乱抓想让自己停止下滑,斜坡上全是老鼠的排遗物,滑溜溜的。
慌乱之中,郑浩左眼一直睁开着,把洞里照射的清清楚楚,洞底下一潭黑水,黑水里有什么活物在翻滚,看到光芒便从黑水里靠近过来,一团模糊的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在浓水里冲着郑浩张开血盆大口,单等郑浩滑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钟玥见郑浩滚进坑里立刻过来救,一把抓住了郑浩的脚踝,这时候郑浩的脑袋距离怪物只有不到一米。
“那什么东西?”钟玥把郑浩拉上来看着黑水里暴躁的怪物,那怪物见到嘴边的肉又没了似乎被激怒了,沿着斜坡往上爬,但刚爬一段又滑落回去,又往上爬,又滑回去。
“不知道,看样子是老鼠养大的。”郑浩心有余悸地说,把眼罩戴回去。
钟玥看郑浩没事了,起身要往出口追出去。
“别追了。”郑浩阻止钟玥,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说:“我已经碰过黑晶石。”
“什么意思?”钟玥完全没听明白。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只要是我碰过的黑晶石都会变成石头。”郑浩感觉自己肚皮麻痹了,一晚上受了别人两脚,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郑浩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回黄岐山家。钟玥完全不理解郑浩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古凌桐和白小莉已经跑得无影无踪,现在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
半个小时后,郑浩站在黄岐山家的外面,黄岐山家门豁然洞开,家里却看上去一个人都没有,郑浩叫了几声,也没人应答。
难道来晚了?郑浩闻到了空气中飘荡的烧焦味,疯一般地冲了进去,推开各个房间的门,但是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郑浩。”钟玥朝郑浩招招手,指了指后院。
郑浩走到后门,朝院子里看去,身体一下子定格在那里。
黄岐山和黄凤紧紧地抱在一起,两人全身被雨水打湿,黄凤坐在一个大盆里,盆子里装满了水,黄岐山旁边放着一个水桶,在他们旁边就是水井。黄凤和黄岐山的头发全烧焦了,皮肤上是一块一块黑色的斑点。
郑浩呆然地靠近了一步,却听见了低声的哭泣,黄岐山和黄凤的肩膀都在颤抖着,他们看上去吓坏了,如果再迟一点,或许真的都会被烧成灰烬。
不知道为什么,郑浩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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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林梅送走最后一个流浪汉,把碗筷放进厨房里。这个流浪汉已经是第五次光临了,她感觉他和前几次不一样,变得精神多了,似乎找到了工作,衣服也懂得整理了。他陪她说了一下午的话,还带来了一块小蛋糕,两人一边喝茶一边吃蛋糕,谁也不会想到,两个月前,那个流浪汉还在桥洞底下的垃圾堆里打滚呢。
这时,客厅传来了门开合的声音。
“你怎么又回来了?”林梅头也不回地问,没听到回应,便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陌生的流浪汉,在流浪汉对面坐着一个看上去颇为清秀的女人。
“对不起,今天要关门了,而且今晚屋子已经有人预定了,请你明天再来可以吗?”林梅满怀歉意地说。
“我想不行呀。”流浪汉懒洋洋地说,挠了挠他那乱糟糟地头发。
林梅不知道多少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是最开始的时候,后来这间小屋成了流浪汉们经常来往的场所,大家也就能够互相体谅。她从没见过这个流浪汉,可能是新到这座城市的,可她又感觉这个流浪汉的声音有点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不过,旁边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让林梅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也可以,你今晚就和他们一起住吧。”林梅微笑着说,“他们待会儿来的时候我会跟他们介绍你的……”
站在客厅的女人这时候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让林梅有点不明白。
“那个……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林梅小心地问,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不成他们不是流浪汉。
“没什么。”女人分明笑得合不拢嘴,流浪汉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流浪汉笑道。
林梅有点让他们惹怒了,正想发作,忽然看到一个细节:流浪汉双手双手习惯性地十指相对。林梅全身为止一震,慢慢走近流浪汉,她看到流浪汉脏兮兮的脸,还有左眼的眼罩,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憋在胸口的称呼勉强吐出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先生。”